老国王面上淡定,话里却带着狠意:“你如果要取消婚约,那游夜笙这辈子不要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疏野,你自己衡量轻重。”
“……”
审讯科的科长为了讨好大王子,特意将夜笙安排在了最脏最潮湿的房间里,这种环境对于有外伤的人而言简直是致命的,因为潮湿阴冷的环境会大大提升伤口感染的风险。
接到放人指令时,审讯科的第一反应是将omega转移到干净牢房,并找医生过来将染血的纱布换一层干净的,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行动,喻疏野已经带着人赶到。
他在老鼠四蹿的审讯室中找到了那个可怜人。
夜笙侧躺在地上,衣着狼狈,脚上戴着锁链,脖颈后缠着一圈染血的纱布,纱布系得不牢,末端洒在地上,像被人踩过几脚。
喻疏野走到omega身边,拿钥匙替他解了双脚的锁链,夜笙在睡着,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呼吸都很浅,喻疏野小心地将他抱起,像在抱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手也不敢去碰他的脖子,只敢搭在后背。
晏斐见了此情此景,心脏仿佛被揪出来踩了一脚,他缓过这阵心痛后,后知后觉出自己对夜笙的感情也许歪了方向,因为他现在十分清楚,夜笙不是自己的弟弟,这阵心痛似乎毫无立足之地,只有那么一个解释。
审讯科的科长背靠着喻高卓,对这位疏野王子敬畏有之,但也有恃无恐。
对于omega的惨境,他只解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喻疏野离开前特意看了这位科长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游夜笙被紧急送进了军部医院,医院外科圣手林植林医生一早待命,在病人送过来时,林医生揭开纱布看了一眼omega的腺体,当即紧皱眉头:“必须立刻手术。”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时,喻疏野用沾了血的手点了一根烟。
晏斐察觉到他原先带来的卫兵没有出现在医院里。
“我给他们下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