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呆愣在原地片刻,忽然一瘸一拐地快速上前,试图将夜笙和那个陌生男人分开。
夜笙怕男人一摔血流得更凶,紧紧搂着,不解地看向李红:“母亲,你做什么?”
“你哪里捡的这个人?快扔了!”女人一副着急的样子,半点不像开玩笑。
夜笙以为她误会了,连忙说:“他还活着,能救活的。”
“夜笙!你听不听妈妈的话了?!”
“我不想见死不救。”游夜笙违背了母亲的意愿,他扶着那个男人进了屋子,因为房间狭小简陋,他只能让男人躺到自己的床上,又找了一块毛巾简单地捂住了对方的伤口,而后小跑出门要去找镇里唯一的医生。
李红站在门口拦住了他。
“我从海里把他捞出来的。”夜笙说:“他不是死人,母亲,你让我找医生给他看看!”
李红见他态度坚决,一时不忍打击,就退了一步:“那他伤好了,就必须赶他走!”她脸上的不安太过明显,夜笙立即就起疑了:“母亲,你在怕什么?“
李红答非所问:“他是外面的人!外面来的都不是好人!夜笙!你懂点事,听妈妈的话吧!好不好?!”
夜笙没答应,他不多做辩解,闷头跑去找医生。
镇里只有一个医生,统管这个小镇大部分人的生老病死,这里的人都叫他阿山,夜笙会叫他阿山叔叔。
阿山是个中年男人,他的外表和镇里大多数人一样,干瘪枯瘦,只有一双眼睛里盛着点医者该有的生气,夜笙跑进诊所时,里面没有别的病人,一股烟味从药房里冒出来,
他走到药房门口,见阿山叔叔正用一根玻璃器具在吸食着某种会冒白雾的药品。
他心知肚明那是什么,但已经习以为常了。
“笙子?你怎么来了?”阿山见到门口的男孩,下意识地开始收拾桌上的器具,似乎有些怕夜笙接触到这种东西,他还开了风扇,想把这些烟吹散。
夜笙主动退出了药房,只说:“叔叔,我从海里救出来一个人,你能帮我救救他吗?他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