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归云就问:“真的能治好吗?”
“当然能。”他说得无比坚定。
宴归云看着他微微出汗的侧脸,想起哥哥与他说过的,他的alpha是这个国家的准继承人,是陆军的统领者,上过战场杀过人,军中没人不怕他,王室中除了对他心悦诚服的那一党外,其他人都视他为洪水猛兽。
别人眼里的“洪水猛兽”,现在却这样温柔细致地替自己按摩。
“喻疏野,你…你别按了。”他伸出手拉住alpha的胳膊:“你过来一些。”
喻疏野以为他哪里难受,停了手上的动作靠过去。
宴归云用另一只手扶着浴缸的边缘,微微用力,撑起了上半身,仰头在喻疏野的下巴亲了一下。
喻上将:“!!!”
小少爷又松了力气,默默地沉入泡泡里,耳朵在浴室的暖灯下也红得格外显眼,他垂着眼睫毛,试图掩盖自己眼中的某种波涛:“就是看你辛苦,想奖励你一下。”
他的声音很小,喻疏野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三个月来,因为信息素依赖症,搂搂抱抱是常有的事,但云云可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
如果原先的亲昵只是病症驱使,那这个亲吻,则是带了宴归云真正的感情的。
“我其实,其实不太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了。”
他和喻疏野之间隔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大泡泡,这样看着,像是在与梦里人说话。
“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是真的对我好,也是真的很爱那个有完整记忆的我。”
“我有点怕,怕我一直想不起你我之间的事情,这样会辜负你对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