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波终歇, 两人灵力几乎都耗竭一空, 连站立都是勉强,肩背相抵, 各自喘息未定。
申屠临春拭去额上汗珠,展颜露齿:“打得好尽兴。琴师哥哥,你还好吗。”
荀明思面色微白,将凤听琴收回识海, 略显凌乱地喘着道:“我无碍,你的伤怎样?”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累, 哎哟……”
申屠临春收了笑又委屈, 疼的龇牙咧嘴, 他背后是前几日在妖兽爪下险死还生时留下的巨大伤口, 此刻又崩裂开来,流了好多血。
荀明思沉默不言,半扶半抱地将申屠临春搀到树荫下坐了,先是喂他服下几颗丹药并输了一些灵气,再为他处理伤势。
抚琴的手指清理换药,重新包扎,万事做得仔细小心。
申屠临春见荀明思情绪低落,强打精神去勾他的肩:“琴师哥哥,我如今天天与你同行,听你弹琴,觉着好生快活。比我在森罗石殿好玩儿多了。”
荀明思垂眉轻叹一声:“春儿。”
他抿唇,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地开口:“这一路多谢你相护,只是相送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里吧。你先休息片刻,待伤口的血止了便原路返回,应当不会遇上危险。”
申屠临春把脸一沉:“琴师哥哥!”
他把地上散落的药瓶抓起来,在手里一抛,哼道:“我不走。这种险地,你独自一人如何应付下去?”
荀明思:“这你不必操心,我总有办法。”
申屠临春毫不在意琴师冷淡,他挪动屁股,蹭到荀明思身旁好言好语地道:
“哎呀,你听我的。我在西域呆久了,最熟悉妖兽习性。森罗石殿有御兽秘法,我虽不如渺玉女那般天纵奇才习得全般,不过也算通晓三分,带着我有好处的。”
他傲然一拍胸口:“不然你自己实话实说,这一路我是否帮了你大忙?”
“可也累得你几次与死地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