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紧唇,离歌敛了眉色。
听得洛云中一声怒喝,“皇上!贞贵妃御前无度,难道皇上也要置之不理?皇嗣乃朝之大事,是为朝政。岂不闻后宫不得干政,贞贵妃这厢砌词,难道不是干政之始吗?皇上,宫规不可没,祖制不可不从啊!”
眸色冷睨,登时听得周旁大臣扑通扑通跪了不少,齐齐高呼着,“皇上请三思。”
轩辕墨面无表情,良久才转头看着叶贞。
夏侯舞嗖然起身,“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看不惯自己的丈夫去找小的,无论是哪个深爱丈夫的女子,都不会愿意与旁人分享丈夫。你们这厢小题大做,谈什么国家大事。试问谁家后院不起火,难不成你们家里的正房跟小妾都是和和美美的?真是一个个吃饱了撑的,你们……”
“放肆!”洛云中怒目圆睁,想不到出来挑衅自己权威的竟然是儿媳妇,当下便脸色难看至极。那模样,几欲吃人。
手中的酒壶砰的放在桌案上,她是夏侯舞,她怕谁?谁敢动她?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哼!国公府如何?
“你疯了!”洛英面红耳赤,一把拽了夏侯舞,奈何酒劲上来,身子一摇晃跌坐回去。
“疯的是他们,又不是我。”夏侯舞推开洛英,大步走上御前,“皇上,男儿大丈夫该有担当,你这厢就是不对。后宫佳丽三千,你一晚上一个,都得要十年才能轮个遍。试问,若是夫妻十年才能见一面,那还算什么夫妻?你既然明君,就该情有独钟,就该一心一意。这左拥右抱的,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了。”
“故而就算今日贞贵妃有什么不得体之处,皇上也该体谅。你们男子尚且惧色绿帽子,为何还要强求我们女子做到从一而终?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不推己及人,还一个个落井下石,小心将来一个个娇妻美妾都被人坐在墙头等红杏,彼时后院起火你们就该知道什么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混账东西!”洛云中几乎就骂开了,“洛英,还不快将她拖走!还愣着干嘛?把她送回国公府去,丢人现眼!”
夏侯舞眉头一挑,“我是实话实说,哪里是丢人现眼。何况我爹都没骂过我是混账东西,你不曾生我不曾养我,有什么资格骂我。再者这皇上还未开口,你这大吼大叫难道不是失礼御前吗?有眼睛说别人,怎的没眼睛瞧着自己。打量着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这是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