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挑眉,只当月儿说得有理,但理智告诉她,事实也许并未想像的这般简单。
且不说殿前随侍的身份,只这帝君面前戴面具,便是大不敬之罪。然宫中各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不由的更让人生疑,其中莫非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
见叶贞不说话,月儿撇嘴道,“我私下问过,可是谁都不肯相告。便是宫中的老人,也是看着惊吓,实实不肯说。”
“如此讳莫如深,必定有异。”叶贞冷然,“月儿,以后不许再打听此事原委,便当不知情罢了。明白吗?”
叶贞鲜少这般凝重,除非遇着危险才会这般叮嘱。月儿赶忙颔首,“月儿省得。”
想必事关重大,若然月儿不知轻重去追问,势必要生出祸端来。
既然不可得,便不去问,自然不会又意外之灾。
只一项,叶贞纠结了良久都没有答案。何以夜里冰冷如鬼魅的风阴,白日里却是这般的温顺柔和,分明是一人,却有种判若两人的错觉。
用完午膳,銮驾便离开了华清宫。
临走的时候,叶贞又看见风阴扭头望着这边观望,心头的迷惑越发加深,迟迟没有找到答案。直到皇帝离开,她才算松了口气。
所幸尹妃也没有传她,大抵皇帝不过是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寒暄关慰也是走走过程。尹妃虽然大喜过望,但今儿个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皆是宫规规定的贵妃侍寝日子,故而她也没奈何,自然是留不住皇帝的。
如此一来,尹妃心头的怨愤更加浓烈。
原本初一十五是皇后侍寝的,奈何后位空悬,却白白教贵妃占了便宜。
吃过晚饭,叶贞心中惦记着俞太妃,等着尹妃寝殿的宫灯都暗下去,想着她已然睡下,便与月儿两人悄悄出了华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