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满头花白。

记忆中,一向华贵雍容的娘亲,此时穿着最朴素的布衣,看着像是个府上的佣人。

“娘,爹怎么就让你住在这?”

佟湘云眼神一黯,握着任思思的手,嘴角露出笑意。

“傻丫头,说什么呢?”

“这里怎么了,不比流放到北境做苦力要好多了?”

“娘......”任思思哽咽,泪水根本止不住。

“可是这个不是北境的死囚营,这里是任家的府邸,我看他们光鲜亮丽,日子过的好的很。”

“就在刚刚,二姨娘还在办寿宴。”

“怎么就偏偏,这么对您?”

“娘,是不是二姨娘她......”

“思思!”佟湘云打断了任思思的话,脸色微沉。

“你做小辈的,别乱说话。”

“任家能在这里安家落户,多亏了旖林的娘家人。”

“娘本就是待罪之身,能免了流放之苦,在这过上太平日子,很知足了。”

“娘......”任思思紧紧握着佟湘云的手。

“话虽如此,可当年在大乾京都,二姨娘她无依无靠的,您对她不是照顾有加?”

“您是任家大夫人,管着任府内宅,上上下下的吃穿用度,住的、吃的、穿的,哪样亏待了她?”

“她现在得势了,也不能这么对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