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业霆见容泠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疑惑问道:“怎么不喝了?酒量不行?”
“谁不行?我只是在品茗而已。”
说完,容泠喝了一大口。
逞能之后,就是头晕目眩,看战业霆的身形似乎有好几个。
没多一会儿,战业霆的酒快喝完了,然后又向调酒师要了一杯。
容泠虽然已经有些醉了,但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提醒道:“你心脏不好,还是少喝点。”
战业霆摇曳了下杯中剩余不多的鸡尾酒,轻笑一声,似是在嘲讽些什么,又似看透生死一般。
“我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不断在我耳边说,不要喝酒,不要吃这个,不可以做那个,要怎么怎么样……活的很是不潇洒,而且就算各种约束自己,病情还是在不断的恶化。我在想,我可能还可以再活十年,也或许说死就死,对于我来说,明天和意外不一定哪个先到,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干脆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活的潇洒,活的自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不至于在死前的那一刻还在懊悔,懊悔有好多事都没有做。”
从男人的话里,容泠并没有听出一个病者的过度感伤,更多的是释然。
她很清楚,拥有这样的心态并非是不在意死亡,而是一种直面死亡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