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亲生的,难道柔儿就不是吗?正是因为亲生的,老夫才对她们十分了解。”姜怀鲁斜睨了一眼梁氏,眼中透着警告。
“姜柔,这次的事看在你亡母的份上,为父就不责罚了,若有下次,两罪并罚!听见了吗?”姜怀鲁厉声道。
“女儿记住了。”
梁氏咬了咬牙,一脸气愤道:“老爷,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
“老爷,你想想娴儿的那张脸,到现在还肿着呢!您居然就这么轻轻揭过!”这口气,让梁氏怎么咽的下去?
“你和姜娴,最好是能安分一点,不要到处惹是生非。她若不去离尘轩,能被打吗?”姜怀鲁说完,已经不想与梁氏多费口舌。
“老夫还有事,姜柔,你好好劝劝你的嫡母!”姜怀鲁两边各打一板子,便不管这事了,由着她们闹腾去。
只要不是触犯到他的核心利益,姜怀鲁才没有那份闲心操心这些。
这些年梁氏在后宅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管。
如今梁氏母女在姜柔这儿吃了苦头,他也同样懒得管。
姜柔见姜怀鲁走远,不紧不慢地对梁氏道:“夫人,时辰不早,您也早些回院里歇着吧。”
“我还不累,你去给我端杯茶来!”梁氏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去,又不能公然打回去,只能以主母身份折腾姜柔给她做事,以解心头之恨。
姜柔没有拒绝,不紧不慢地走到桌案旁,想要茶杯,递到了梁氏面前。
梁氏正要去接,姜柔却忽然挪开茶杯。
“做什么?”梁氏恶狠狠地瞪着姜柔。
姜柔笑着道:“就是想提醒夫人,小心烫。”
“不过没关系,夫人别忘了,姜柔是行医之人,就算真的哪里不舒服,我也会帮夫人医治的。”
姜柔这话,不就是在拐着弯儿告诉梁氏,她是行医之人,就算真的在茶里下毒,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敢端,她敢喝吗?
梁氏悬在半空的手一时间伸也不好,收回去也不好。
可就这么僵持着,反倒显得她心虚。
梁氏咬了咬牙,又从姜柔手里接过茶杯,还没送入口中,就听见姜柔说道:“夫人近来印堂发黑,莫不是夜夜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