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骂的十分用力,分贝极高,手机仿佛都为之一震。
袁弘卫直接傻了。
二叔说出来的话,已经是让他有些失去了思维,整个人空白的好似一个木偶。
十个袁家,绑在一起,也动不了一个苏行。
蚂蚁对着狮子要尊严。
若不能让苏行消气,他袁弘卫,就要成为袁家起势以来,第一个被除名的人。
这些信息,好似钢针一样,不停地刺入他的骨髓,他的脑神经。
大概是十几秒钟,他才从这一份冰冷之中,走了出来。
他的身体,也是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狠狠地抖了抖。
毫无形象。
但是袁弘卫已经无暇去顾及形象的问题了。
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还有慌张。
“二叔……他,到底是什么人?”袁弘卫认命的红了眼眶,咬紧牙关,低声问出了自己始终不解的问题。
“呵呵。”二叔冷冷的笑,“什么人?你还记得,我们家族三年一度的朝拜日吗?”
袁家三年一度的朝拜日。
袁弘卫自然是知道的。
从十几年前开始,这一个朝拜日,就成了整个袁家最重要的活动,甚至比每年的春节还要有分量。
只要不是死了,哪怕在医院躺着,也要抬回来,虔诚的对着一副仙子画像,跪下朝拜,而且要求一定要心诚,决不允许有任何的不敬。
家里长辈,在那一日,会严格到极致。
便是平时最和蔼的爷爷,在看到小孩子不敬那一副仙子画像时,也会勃然大怒,当场严惩,并且亲自下跪,给画像道歉。
袁弘卫一直一直,都十分好奇,画像上那美的不可方物的仙子,究竟是什么人物。
十几年,却都没有解过惑。
“二叔,这和我们的朝拜日……有何关系?”袁弘卫咽了口唾沫。
二叔长叹口气:“每三年,家族中最为出众的一个后辈,便需要和你爷爷,亲自跨越大半个华夏,去一个地方朝拜,而你们这些没有资格去的,便只能在家中朝拜画像。”
“你爷爷和当初你大哥去的地方……”
“便是云雾山。”
“你们跪拜的人,就是云雾山的主人……”
“你是南州市的天,那他就是我们袁家的天啊!”
轰!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袁弘卫脑中被这个消息炸的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