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望惊恐的目光中,狱卒伸出的手泛起浅绿色光芒,强迫着季望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在牢门上。
直到他彻底失去气息, 狱卒才故作惊慌地大叫起来:“不好了!这个犯人自尽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依旧是熟悉的酒楼,楚迟安放下木筷:“多谢款待,味道确实不错。”
南宫有期撑着下巴,笑得懒洋洋的,眼里潋滟着粼粼波光,像只摄人心魄的妖精:“楚姑娘要是喜欢,不如与我联手,我名下的一切都是楚姑娘的。”
“不了,”楚迟安微笑:“我不和抠门的人联手。”
南宫有期无辜地眨了眨眼:“楚姑娘想要季望的命,本皇子已经双手奉上了,这不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交易吗?”
然而双方都明白,解决了楚雄,才让南宫有期有机会去争夺兵权,还借着这次机会坑了楚雄、也就是南宫衍一把,礼部侍郎的位置对方是别想得到了,那他将自己的人安插到那个位置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楚迟安垂眸看着桌面,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南宫有期笑意微敛。
“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交易,”楚迟安起身,唇角扬起:“作为曾经友好联手的伙伴,我再给你提个醒,你猜皇上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季望的话?”
南宫有期彻底失去笑意,眼眸发沉地望着楚迟安。
按照定好的策略,他将原本要安排上礼部侍郎位置的人换成了楚雄那方的人,和楚迟安合作也不过是一次大胆尝试,毕竟他也没有对皇帝会轻易相信季望的片面之词抱有希望。
可楚迟安就是做到了,御书房内安插不了他的人手,他本是想借今晚这次机会从楚迟安里套取一些消息。
“楚姑娘做了什么?”南宫有期声音依旧温和,眸色沉得厉害。
楚迟安走到窗边,也学他无辜地眨了眨眼:“这和我可没关系 ,不过是你爹正好查到了你和季望之间的关系,又恰巧我手中有一份盖着季望私章的、表示要与楚雄谋和的信件罢了。”
“楚!迟!”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清了其中的关系,南宫有期咬牙切齿,脸色黑得能够滴墨:“你和我父皇联手了?你耍我?!”
“这怎么能叫耍呢?”楚迟安挽起宽大袖边,摊开双手:“你问我的事情,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