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的病房里可没有独立的茅厕。

想要方便，还得去走廊处的公用厕所。

只不过，冬天的病人比较多，都已经排出了长队。

他这样的紧急情况，根本就来不及忍住，当时一股恶臭袭来，已然拉了一裤兜。

闻到味儿的人，都被他这一操作恶心的想吐。

“咋这么不小心呢，真实的……多大的人了。”

“赶紧离远点吧，真是晦气！”

莫永强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顾不上这点子羞耻了，还有可怕的事在等着他。

在裤兜里的那一大泡恶臭之物里，似乎还有活物，正扭来扭去的窜动着。

那所谓的长虫，大大地刺激着人的各种感官。

“啊……滚开啊……”

他绝望的大叫出声，宛若精神病人。

厕所里的人全都吓得禁言，害怕他下一秒就发疯砍人，赶紧将厕所让了出来。

他忍着寒冷，忍着恶心，将裤子脱了一看，差点就晕倒在茅坑里去。

陈虎站在那里看了全程，默默地为这个家伙默哀了片刻后，这才扒开看热闹的人群，挤了进去。

“没事，生病了嘛，这都是正常的，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来洗洗。”

医院里的开水倒是免费供应的，陈虎借了别人的一个水盆，接了满满一盆热水过去，让他自己清理。

这里都是男人，倒也不至于多丢脸。

然后又跑去集市，买了一条保暖的大棉裤。

很普通的老农民款式，但胜在暖和便宜。

也就是现在天亮了，集市上已经有人摆摊。但凡是再早一些，他就是有钱也买不来这个裤子。

这一来一回的，莫永强待在厕所里，整个人都快冻成冰棍了。

本来身体就不是多么强壮的文弱书生，被这一番折腾下来，回到病房后就继发了严重的感冒。

于是肚子疼还没治好，又要去治冷感发热。

陈虎烦燥的在医院里住了下来，至于马儿，则只能花钱，寄放在老乡家的牲口棚里。

每天都会抽点时间去看看，顺道在镇子上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