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禁足这几天,过得十分惬意。
无人来打扰。
裴景恒虽不让他出府,但并不代表他不能去福寿院看望老国公。
孟管家知晓秦安身上发生的事,但心照不宣的没有透露给老国公。
因老国公的身子愈发一日不如一日了。
秦安很是忧心,但也无能为力。
他只能尽量多陪陪祖父,每次待祖父歇下才离开福寿院。
可他刚回自己院中,六耳便低声禀告:
“世子,夫人他在屋内等你多时了。”
“她来干嘛?”
秦安脚下一顿,朝敞开的屋内看去,心生厌烦。
定没好事。
六耳摇头:“不知。”
也是,六耳怎会知国公夫人的来意。
秦安失笑摇头,遂迈步朝屋内走去。
他刚跨进屋内,国公夫人闻声起身,满脸笑意地上前拉住秦安的手:
“安儿,娘今日特意来看望你,怕你因禁足心情郁结。这不,特意带了些你爱吃的糕点,你且尝尝。”
说着,便亲切的拉着秦安坐下。
秦安微蹙眉,挣脱她的手。
国公夫人却执拗的继续挽留他:“安儿,娘听说你近日食欲不振,可是在禁足中闷坏了?”
秦安嘴角浮现讥讽,这女人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桌案上摆放的糕点,淡淡道:
“秦安不饿,夫人不用忙活了。”
三年前,若他看着满足糕点,定会欣喜不已。
但如今,他的口味早已变了。
甚至,自他从斗奴场出来后,并未再喊国公夫人过一声娘,甚至渐渐疏远淡漠。
国公夫人见状微微蹙眉,眼眶立刻红了:
“安儿,娘亲知道你怨恨我们偏疼弟弟。但是,焕儿他已经知错悔改了,他只是一时被长宁伯府那小子给忽悠了,这才做出这样糊涂事。”
“娘知道这次的事你委屈,娘也很生气,且娘和你父亲已经狠狠呵斥了他一顿,焕儿已经痛哭保证以后再也不干傻事了。”
“你就看在娘的面子上,这次原谅焕儿可好?”
好一句轻飘飘的原谅。
好一句痛哭悔改。
这便能抵消裴焕想要他命的罪过?
这便是明目张胆的偏疼。
秦安皱眉拒绝了这番说辞,目光警惕的看着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