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误会了,秦安并没有兴趣插手您的家事,只是提醒国公一句。若您当真顾念我这条性命,请您好好提醒裴世子,日后若敢对我起了歹念,休怪秦安不顾国公府情面!”
凭什么裴焕能有歹毒的心,他秦安就不行!
“你......”
裴景恒眼中迸射寒芒,狠厉骇人。
没想到这逆子竟敢反威胁他!
简直要反了天了!
然而,下一瞬。
秦安就突然拔出断匕,指向了他。
森凉锋利的断刃,闪烁着凛冽寒光。
“国公爷,秦安并不想同您撕破脸皮。您虽养育了我十七载,但请您别逼我。”
“并且,我欠你们的养育之恩,已经替裴焕一次又一次还清了。”
“若您觉得我这是在找借口,大可去找裴郡主问问,萧云霓的死与她有没有间接关系。”
秦安虽答应过裴钰不将此事告诉国公夫妇。
但不代表,一辈子不告诉。
况且,他没有明说所指何事。
裴景恒若想知道,定会去找裴钰问个清楚。
“你,你何意?钰儿与昭阳公主的死又有何干系?!”
裴景恒瞳孔骤缩,显然不信秦安的话。
亦是气这逆子居然敢拿利刃对准他这个父亲。
但越是这般,秦安越是吊其胃口。
他放下断匕,不屑一笑:
“秦安自当不敢诋毁郡主,还请国公爷亲自去问便知。”
覆满薄茧的指尖随意把玩着被鲜血侵红的断匕,语气悠然:
“还有,秦安需要国公爷给裴世子带句话。我本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苟活至今,自是不怕有人想要我的命。但若那人想要,我定会下手为强以除后患。”
“你——”
裴景恒双眼瞪大,瞬间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秦安面色依旧镇静自若。
“国公爷说完了吗?若说完,秦安便回院中领罚。”
他抬了抬下巴。
裴景恒冷冷看着他,眼底闪着危险的光:
“秦安,你若敢对焕儿不利,国公府定不容你!”
秦安勾唇,轻蔑一笑:“国公爷尽管试试!”
言毕,他拂袖离去。
裴景恒站在原地,眼神阴霾。
许久,才缓缓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