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恒闻言,脸色微沉。
他当然知道裴焕还关在斗奴场里。
更知道,裴焕很有可能已遭遇不测。
但是——
他更不可能去求郑长年的儿子!
国公夫人和裴钰闻言心头一惊,两人连忙将最后一丝希望全部压在秦安身上。
“安儿,焕儿是你弟弟,他还小,你可千万不能置之不管啊!”
国公夫人一把拉住秦安的衣服,眼眶通红,哀婉凄厉道:
“娘知晓,这三年亏待你,也委屈了你,可娘真的没办法啊!你弟弟他......哪里受得了折磨?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亲和你父亲该如何活啊?”
裴钰则跪在秦安面前苦苦哀求:“秦安!只要你去救阿焕,阿姐日后定待你极好,不会再苛责你半分!”
两位哭得悲戚不已,仿佛受尽了莫大委屈般。
秦安冷哼一声。
这些年,他所受的苦楚,哪一件不比裴焕多得多?
可国公夫人和裴钰,可曾体谅过他一星半点?
更可笑的是。
他明明与裴焕同岁!
他看向面前两人的眸光渐渐转冷,拂开她们的拉扯,语气极淡:
“今日所局,皆是裴焕与郑世子的阴谋,所以他不会死。”
而,是他们要他死!
但这般态度落在众人眼里。
便是辩解,冷血。
唯有一旁的萧云绾看懂秦安眼底的情愫。
是愤怒,更是悲凉。
裴氏三人并不信,裴焕会与郑逸风设下此等苦肉计。
尤其是裴景恒。
“秦安!你休要在这里诬陷焕儿,便是给他一百个胆,他亦不敢如此拿自己的命去犯险。”
他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厉喝:“你若还念着兄弟感情,就立马去把裴焕给老夫带回来!否则,休怪老夫以家法处置!”
“你敢!只要本公主在此,看谁敢动秦安.......”
“好,我救!”
秦安拉住欲冲动的萧云绾,毫无感情地扫了一眼裴氏三人。
终究,他无法坐视不管。
郑逸风大摇大摆来到几人面前,得逞奸笑:
“呵呵,本世子也不是气量狭小的人,只要秦安自愿进斗奴场内杀掉所有威胁裴焕的贱奴,自然,裴焕性命无忧。”
顿了顿,他死死盯着秦安握在萧云绾手腕上的手。
眼底冒着绿光,不甘的咬牙道:
“若秦安能活着走出斗奴场,那本世子便不再追究他与公主之间.......的流言!”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