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丝毫不惧秦安的威胁,反倒觉得他是恼羞成怒,冷笑一声:
“秦安,你自己犯错,却要我包庇你。我看,你才该好好反省反省!”
“我没有。”
秦安摇着头,眸光坚毅的看着裴焕。
那份坚韧,让苏柒不禁愣了愣。
难道,真是她们冤枉了秦安?
“阿焕,你看到了吗?他还死鸭子嘴硬!”
裴钰讥讽地嗤笑道:“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阿兄,我们更不应该接他从斗奴场出来。反而是国公府养育了他十七载,是他欠我们国公府。”
“如今更是不把我们国公府的名誉放在眼里,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要不是好好惩戒,国公府的脸就被他丢尽了!”
裴钰冷漠的说着,命令家奴役将秦安擒住。
“是!”
几名家奴不敢在耽搁,只能役应声而上,想要按住秦安。
秦安淡漠地睥睨着那几名家奴役。
那几人刚迈出脚,忽然感觉到一股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顿时僵在原地。
秦安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似乎要将他们撕碎吞噬。
那冰冷骇人的眼神,宛若凶兽盯着猎物,透着毁灭的疯狂......
众家奴役齐齐打了个哆嗦。
“你...你想干什么?!”
其中一名家奴役胆颤心惊地开口。
他看着秦安握着匕首,神情冷漠,不似作伪......
秦安缓步走向裴钰:“郡主,既然你们都认为秦安欠你们国公府的。那好,今日我并一起还给你们!”
他声音坚决。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有的,只是浓烈的悲凉与自嘲。
他的手臂微晃,鲜血流淌,染红了他白皙修长的手掌。
裴钰顿时浑身僵硬,将鞭子横在身前:“秦安,你想法嘛!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而裴焕同样以为秦安要伤害裴钰,紧张地护在裴钰身前:
“阿兄,你不能伤害阿姐!”
好一出姐弟情深的戏码。
秦安脚下一顿,压下胸膛翻滚的血腥之气。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角,缓缓松开手中断匕,颓然放弃抵抗:
“罢了,左右不过是一死而已,当还你们便是。”
他缓缓闭上眼睛,长睫微颤,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苏柒看着这一幕,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悲悯。
被抛弃、饱尝苦难折磨的秦安。
哪里还有什么骨气和骄傲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