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黎载着孟予安,专注的看着前方,还是在一旁走着的元春先发现的他们。

元春颇有眼色的走到车子旁,取下一麻袋东西掂在手里,“沈哥,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

沈书黎错愕了几秒,先扶着车,冲着身后的孟予安道,“予安,先从车上下来,别一会儿摔着了。”

等到孟予安下了车,走在车的另一边,沈书黎才道,“什么风儿,怎么把你招来了。”

元春看看站在一旁的孟予安,递给沈书黎一个眼神,打了个“哈哈”,没说什么。

“这你嫂子,没什么她不能听的。”沈书黎看着他的小动作,浓眉拧起,但很快平复。

元春顿了顿,“沈女士让我给你传话:你要是今年过年再不回去,这辈子都不用回去了。”

“哦。”沈书黎颇为平淡,推着车往前走。

孟予安听了,瞅了一眼沈书黎的方向,发觉他没什么变化后,默默的跟着往前走。

在心里默念,“他们只是形式婚姻,形式婚姻;他的父母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不用在意不用焦虑不用多想。”

元春把左手拎着的包裹换到右手,“你就这反应?”

“你不会真不打算回沈家了吧?你到时候被打断腿了可别来找我给你治啊!”

沈书黎斜睨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嘴不会说人话可以捐了。”

他又没说不回去,着什么急啊。

至于就咒他被打断腿吗?

元春摸摸鼻子,老老实实的把嘴巴闭起来。

沈书黎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你怎么来的?”

“坐车?”

不像元春的风格,他学医数年,早已染上奇怪的洁癖。

火车这种公共交通,他既忍受不了其中的斑驳气味儿,也没办法逼着自己坐在别人坐过数遍不知道都在上面做过什么的座位上。

元春,“我开车来的啊。”

“开车?”沈书黎和孟予安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