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朝上有卫大司马陆丞相黎太师这些沾亲带故的人在帮衬她,但修宁川看得清楚,自古以来,皇权和相权相抗,和文武百官的权利相争。
在触及自己的利益时,没有永远的盟友,亲情也会转为淡薄。
甚至,皇夫之权也是与女皇对立的。
修家有些根基,但不比临安那些个百年世家的威望,胜在家世清白,不至于会威胁和左右她。
他入宫这么多年,二人如今也有了可爱的孩子作系带,他本以为,他们可以相敬如宾地过完此生。
但现在看来,是他的心先乱了。
修宁川现在想想,多半是乱在大婚之夜的那一步。
之前坊间就有传闻,女皇御下是靠着情色。
修宁川见过宸昭女皇一面,就理解了这句话,单论色相,他没见过比女皇还要出挑的。
她集了父母的优点,加之权利加身的高贵气度,很多男子愿意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并不稀奇。
回忆起四年前的新婚夜,宸昭女皇没有羞涩,手指丝滑地解他的衣裳,又灵活地探进他的衣襟,修宁川有种他是倌人的不适之感。
但解了他的衣裳后,女皇就滚到了床里侧,脱了外袍扔到床下就准备睡下了。
修宁川愣了愣。
宸昭女皇与众人宴饮,没少喝酒,她解了衣衫后,拿起枕头下一块旧旧的布攥在手里,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