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一个摊位上摊主在和一个老人吵架。

“你这肯定是缺斤少两，两斤的芹菜不可能这么少！”

“爱买不买！我的称是准的，不想要你去别的摊位买！”

那个摊主看起来非常急躁，宋暖总觉得他在心虚。

来菜市场买菜的大多是家庭主妇，或者爷爷奶奶一辈的，大家都喜欢看热闹，摊主和老人吵两句话的功夫，四周就围了不少人。

“怎么又是老年人的纠纷啊？前两天就有个开越野车的男的，把一老头打了，听说都去城里做手术了，那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

宋暖心中一惊，他们说的这是老夫妻二人？

她止住了想离开的脚步，静静站在那里听着。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在场，看到穿皮衣那男的，直接一拳就砸那老头脸上了，吓死个人了。”

“报警了吗？”

“报了，但是菜市场外面没有监控，警察也找不到证据。”

“我在这菜市场买菜好几年了，都没见过那个穿皮衣的男的。”

“我也是，总觉得他像是混黑道的，惹不起。”

“你们不认识，我可认识。”

听到这句话，宋暖忍不住看向那人。

是一个瘦瘦的中年女人，身上的衣服洗的都发白了，看起来有些落魄。

“你认识穿皮衣那男的？”

“嗯，那男的是北镇的，道上的人都喊他一声牛哥。我婆婆前两年做手术的时候，缺几万块钱一直凑不出来，我男人没办法了去找牛哥借了几万块钱，才一年没还牛哥就带着五六个人来我家堵着，说连本带息要还十万块。”

“嚯，这不是高利贷吗？”

“是啊，我们本来想报警的，结果那牛哥直接拿我孩子的命威胁我们，没办法，我们只好认下这笔债务，砸锅卖铁的还上了。”

“真不是人啊那男的，怪不得能做出打老人的事儿，话说我那天真觉得挺蹊跷的，那条路两辆车都能过，不可能容不下一辆越野和一辆三轮车同时过。”

“要我说啊，那个牛哥肯定是故意没事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