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这个大功臣，自然要接替她的位置，帮我挑起招商局的担子，替组织上多办事，办好事，办大事。”

“你不想当这个局长？”

权力迷人眼！

自己怎么可能不想当这个局长！

但……

父亲……还有化工厂……湿地开发……

这些问题瞬间将李如松拉回现实，不管怎么说，老爹的事情，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呵呵。”

就在李如松愣神的刹那，赵小曼将红酒倾倒在李如松锁骨凹处，殷红酒液顺着胸肌滑入水面，“冯楠楠是不是给了你化工厂的文件？”

什……什么！！

李如松瞬间头皮发麻，可脑袋却在此刻，变得头昏脑涨起来。

“水……有问题……”

他猛地意识到，是自己太嫩了，这些官场上的老狐狸，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尤其是这种母狐狸！

“嗯，姐姐是在这温泉里加了点助兴的东西。”

赵小曼并不否认。

本来温热澄澈的池水突然变得黏腻，李如松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他试图起身，却发现四肢酸软——岸边香薰炉飘出的青烟里混着某种甜腻腻的类似化学制剂的味道，让他眼前幻象丛生。

远处，江阳县的湿地，大片的候鸟尸体正在被焚烧，火光中闪过“放射性物质处置”的封条，焦臭的羽毛混着钍矿石的荧光飘向夜空。

“冯楠楠拿你当棋子去用，还真是不拿你的命当命啊……”

赵小曼看着双目呆滞的李如松，玫红指甲划过他胸口，在心脏位置画圈，“你父亲参与修建的防汛堤，现在可是最完美的藏毒点，可惜，你是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李如松的视线开始涣散，池边镜面映出的画面扭曲成噩梦。

——殡仪馆停尸房里，父亲的遗体正被套上化工厂制服，干瘪的右手紧攥着半枚翡翠吊坠。

那吊坠的花纹，与他母亲锁在樟木箱里的传家玉严丝合缝。

“别挣扎了，这种药会让人……特别诚实。”

赵小曼俯身咬住他耳垂，浴巾滑落时露出肩胛处的蓝蝶纹身，“现在告诉书记，冯楠楠昨晚在明月旅馆开房的证据，在不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