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楠楠警惕起来。

“昨晚，我在旅馆门口，见到了赵小曼书记……她和我谈了半个小时，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您的黑料……”

话还没说完，冯楠楠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

县长和县委书记在江阳县内斗，自己是县长的铁杆，更是县委书记眼里的肉中刺！

那么……

昨晚的事情，肯定有人泄密了！

啪！

冯楠楠突然抓住他手腕，粉嫩指甲几乎掐进皮肉：“松弟，知道赵书记为什么非要把青石滩批给万晟集团吗？”

她拉开檀木抽屉，甩出一份泛黄的《江阳化工厂事故鉴定报告》。

首页照片里，扭曲的金属残骸上印着万晟集团的鹰隼标志，焦黑钢筋缝隙间卡着半只蓝蝶翅膀。

嗡~~~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挖掘机的轰鸣，湿地方向腾起柱状黑烟。

李如松想起法医室的尸检报告——之前那个跳江女孩的肺部沉积物检测出***超标，而万晟集团去年刚获批生产该化学品。

细思极恐！

“去年化工厂爆炸，死伤了十九个工人。”冯楠楠的指尖划过报告上的名单，“其中有个叫***的，是你父亲吧？”

李如松浑身血液凝固！

原本自己还以为冯局长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拉拢自己，迫使自己站在县委书记的对立面，但现在，他真的看到了父亲的档案！

父亲总说是在省城工地打工，可档案里分明写着“江阳化工厂铆焊工”。

李如松的目光盯着报告，脑子里却想起昨夜赵小曼车内，那抹若有若无的硫磺味。

昨晚，赵书记去了化工厂？！

不对！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承认，因为你父亲曾是化工厂的受害者，我才让你进入了招商局，我防备的，就是赵书记对我出手，我希望你能认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冯楠楠语气诚恳，小手拉住了李如松的手掌。

“嗡嗡。”

李如松刚想说话，手机振动，传过来一张彩信，上面显示着县委书记赵小曼的浴袍照片：“小李，江源度假村，8808号浴池，给我带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