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吧,”沈明月挥挥手,叫丫头们下去,“我和齐妈妈说两句体己话。”
她看着瑞香关好门,才示意齐妈妈坐。
“今儿个请了齐妈妈来,是想请齐妈妈办一件棘手的事,这件事,可得瞒着别人,尤其是要瞒着夫人,不知妈妈肯不肯帮我?”
齐妈妈越发疑惑。
瞒着夫人的事,必定不是好事。
等这回她抓住了大少奶奶的把柄,夫人一定会重重有赏。
齐妈妈便急切开口:“我是跟着奶奶的,奶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保证帮奶奶办得利索干净。”
沈明月笑了:“我要的就是妈妈这句话,按理说,我私自做这样的事,实属大罪,但夫人她慈悲心肠,若是知道我要做这样的事,必定不会应允,不得已,我只好瞒着夫人了。”
齐妈妈心里跟有一万只猫儿在挠似的,急得不得了,早就忘记了规矩,竟开口催沈明月:“到底是什么事,奶奶快说吧,可别吊着我了。”
沈明月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茶,瞅着齐妈妈额角都冒汗了,才叹了一口气。
“二爷正月份就回来了,在二爷回来之前,妈妈在外头帮我传个话,就说宁国公府的二爷那里不行,无法人道,不能行敦伦之事……”
“什么?”
齐妈妈猛然站起。
“大少奶奶,你疯了不成!这样的事情怎好做得!”
她像陀螺似的,在沈明月眼前转来转去。
“这事做不得,若是叫国公爷知道了,府里非要闹翻天去!”
沈明月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妈妈做得隐蔽一些,国公爷又如何能知道?”
“那也不能做!”齐妈妈斩钉截铁,“大少奶奶是糊涂了!”
沈明月将茶盏重重地撂在桌子上。
“我看妈妈才是糊涂了!二爷此次在西南剿匪,立了大功,回京之后,风头必定盖过大爷,眼下请封世子一事,已经不能再拖了,难道妈妈想看着二爷承继爵位?”
裴延无论是相貌上,还是性子上,都更像国公爷,又比裴信有出息,从小到大,都比裴信更受宠。
加之东府大房的邱夫人生得比袁夫人要娇俏些,更会讨国公爷的欢心,外头都传言,说国公之位,非裴延莫属。
西府这边的袁夫人自然心急。
这些年,两房夫人没少为了请封世子一事而暗中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