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彻脑袋昏沉,提不上力气,眼睛和喉咙干涩发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
耳边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随后听到倒水的声音。
林鹿笙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起来,喝点水。”
贺言彻撑起上半身,对上林鹿笙那双潋滟勾人的眼睛,他接过那杯水,“谢谢。”
林鹿笙在床边坐下,潋滟勾人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男人骨相精致,五官像刻刀雕画的艺术品,浓黑英挺的眉宇下是一双狭长深邃的桃花眼。
贺言彻抬眸看到林鹿笙的眼神,他把杯子放床头柜上。
林鹿笙从医药箱拿出体温计,“都烧到四十度了,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你脑子都烧坏了。”
贺言彻:“……”
她朝他领口伸出手,贺言彻握住她的手腕,“我自己来。”
林鹿笙被他这个举动气笑了,“你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我又不是彻头彻尾的流氓。”
“谁知道呢?”贺言彻松开她的手,嗓音沙哑低沉。
林鹿笙:“……”
就她沉默的这一秒,男人拿过她手上的体温计塞进腋窝下。
林鹿笙平复下呼吸,她特地跟服务员要的水银体温计,德国的耳温枪没水银体温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