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生气,林鹿笙有点爽,如果能看到他哭,她就更爽了。

贺言彻这样的人怎么会哭,让他哭是这辈子都看不到的画面。

“这就生气了?出轨的男人都应该阉割,免得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说完,她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贺言彻看着她的背影,胸口憋着一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气。

这是林鹿笙失忆后,第一次和贺言彻睡一整晚,以前都是睡到半夜,他就跑去别的房间睡。

两人的生物钟是一样的,几乎是同时醒来,林鹿笙睁眼就看贺言彻。

看到他还在,她愣住。

难得看到他侧在她这边睡,不过又是睡床边缘,翻身就能掉下去,林鹿笙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中间。

下一秒,他眼睫微动,随后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与林鹿笙对上。

两人四目相对。

林鹿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男人额前的发丝略显凌乱,衬托出几分慵懒随性,面部线条流畅硬朗。

她勾了勾唇,“早啊。”

谁知他鸟都不鸟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林鹿笙气得不行,“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知道吗?”

“如果大年初一问人不应,是会倒霉一年的,我一大早就向你问好,结果你跟哑巴似的不应我。”

半晌都没听到贺言彻说话,林鹿笙一脚踹过去,“说话。”

贺言彻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脚腕,那是一只冷白细腻的脚,脚趾生得漂亮,指甲泛着浅粉。

林鹿笙想不到他速度那么快,还没踹到他就被他握住脚腕。

“放开,搞谋杀啊!”

贺言彻面无表情松开她的脚。

林鹿笙把脚放回被子,“在古代你要是看了我的脚,你要娶我的。”

“大清早亡了。”贺言彻额头满是黑线,掀开被子下床。

林鹿笙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贺言彻,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孤独终老的。”

贺言彻身形微僵,他嘴角勾起自嘲,他早就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听到洗手间关门声。

林鹿笙拿过贺言彻的枕头,猛捶他的枕头,仿佛这个枕头就是贺言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