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盆冷水从头浇灌而下，慕浅浅猝然被冻醒。

浑身酸痛，遍布被折磨后的痕迹。

“你不是想离婚么？签字。”江御霆居高临下，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狠狠地丢在她的脸上。

慕浅浅茫然地抬起望着他，憔悴的小脸无比空洞。

灯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看上去竟让她无比陌生。

她很慢很慢地爬起来，攥着签字笔，齿冠都在颤抖，一笔一划地在尾页空白处签下自己的名字，乖巧得不像话，连一句反驳都没有。

江御霆阴沉地嘲弄：“不看看我给了你多少钱么？”

“你不会亏待我的，对么？”慕浅浅沙哑的嗓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江御霆只是冷笑：“就算养条狗，我江御霆也不至于让它饿死街头，拿着协议书，滚！”

慕浅浅再一次被赶出了江家。

却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苏薇薇渗人的笑。

从江家出来，外面还在下雨，慕浅浅没有伞，她离开别墅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