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真人秀节目的事殷烆是知道的，毕竟事关白忻言，赵总当然是向他请示过了。殷烆给出的回复就是看白忻言的意愿，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按理说他早就给了回复，方霞接到通知的时间估计也不短了，但是没有直接告诉白忻言也就算了，就当她是真的觉得事关重大得当面谈好了，那也不至于态度让白忻言觉得好像是什么坏事一样。

听白忻言话里的意思，他是想接这个工作的了，这样的话要是方霞再弄什么幺蛾子，那肯定是要让白忻言烦心的。

殷烆想着不由眉头紧皱，觉得上回出问题的时候就该把方霞换掉才对，要不然不是白忻言跟他说了，他可能都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明里暗里的被经纪人给了不少委屈受。

“我明天让项目负责人直接去找你谈。”最后殷烆没有对方霞发表什么看法，但已经在心里决定要是这人态度还是没掰回来的话就直接把人换掉了。就算不想让白忻言发现是自己动的手，也可以像之前安排何文宏那样找个过得去的理由完成。

白忻言闻言心里甜滋滋的，但还是说道：“唔，其实不用麻烦，我自己也可以解决的。”白忻言心想，方霞其实并不能把他怎么样，反正最后吃亏的不会是他。

“不麻烦，”殷烆还是把事情定了下来，“明天就让我给你安排的助理去公司，正好他也训练得差不多了，到时候让他去应付你那个经纪人。”

“唔，好吧。”白忻言也没坚持，有殷烆这么说了，便彻底把方霞的异状抛之脑后。

全程旁听不好意思插话的黎知白默默给存在感更低的丁启晨发了条私信：觉不觉得我们有点多余……

丁启晨回：你现在才意识到吗，其实我早就……

黎知白：……唉，万万没想到美貌如我，居然还会有变得多余的一天

丁启晨：……

说好的当红一线，接触了之后才知道幻灭的感觉。丁启晨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刚刚知道自己是在和黎知白一起打游戏时的敬畏之心。

生活真是会开玩笑啊。

*

第二天白忻言早早地到了星寰，去找方霞。

方霞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绷着脸的样子，但白忻言却很容易就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急切和忐忑，还有那么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