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即便如此,师尊还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钻个空子。
那时候因为温玹打小就交了萧成简那个孽障朋友,三五不时就会因为偷溜下山被罚。
那日他终于将师尊惹得动怒了,被戒鞭狠抽了几下屁股,扔回房里关了禁闭。
温玹倒也不是个多怕疼的人,但他生理上受不了刺激,遭了打就容易自然反应的掉眼泪,忍也忍不住。而且那戒鞭上不知是施了什么法术,被打过的地方过了几个时辰都疼痛不减,火辣辣烧得难受。
太玄老祖在门外设了结界,并勒令闵韶决不许去看他。
闵韶从小就长着一张相貌极为端正棱厉的脸,板起来便显得十分严肃,当时连句情都没替他求,答应得干脆果断,显得倒挺冷漠无情。
但等到天黑下来以后,还是趁着太玄老祖不注意的功夫,溜进了温玹房里。
彼时温玹正在床上趴着,听见声音抬起头来,有些意外,“师兄?你怎么进来的?”
“师尊的结界只限制了你一个。”言外之意便是默许他进来。
闵韶走近床榻,见温玹眼眶还是红红的,小脸蛋白净剔透,头发略微凌乱,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一副又乖又惨的模样,忍不住很没良心的笑了下,问道:“还疼?”
回应他的是一个幽怨的眼神,以及一声沉闷的鼻音,“嗯……”
“给你拿了药,我看看打坏了没有。”闵韶走过去,说着便想去检查温玹的伤处。
温玹摇了摇头,道:“不用,没打坏,就是师尊在鞭子上施了法术,要疼上好几个时辰。”
闵韶闻言便收了手,转而在他床边坐下了,帮他将被子往上盖了盖,“师尊今天是真生气了,你一整天剑也没练,课业也没完成,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开溜。早就让你不要乱跑,这下好了?”
“说的好像你没有过一样……”温玹下巴枕着胳膊,不服气的嘀咕。
“我哪次像你一样短过修炼?”闵韶回了他一句,也没多说什么,转而伸手理了理他头顶的乱发,又问道,“晚上是不是没吃饭,饿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