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温玹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我可是要主动帮你拔得头筹,过后你得名声,我得宝物,两全其美,何故要求你?”

萧成简顿觉好笑,“听听,你这说得是人话?现在分明是你想要九星石,自己又不想当魁首引人注目,所以拉我出来顶替,你不求我本侯凭什么帮你?”

“所以你就是不答应了?”

“我不是说了吗?除非你说点好……”

“行。”温玹打断他,下颚微抬,幽幽地盯着他道,“我自己去猎兽场禁地也一样,只是若回来不幸受了伤,就只好跟大哥实话实说,到时候他定会扣你俸禄,顺道再将你拉到演武场去,揍一顿。”

萧成简给气笑了,牙根痒痒,伸手要去掐他的脸,“哎哟哟,你行啊温谨央,有个国君大哥就是了不起,还威胁我……”

温玹偏头躲开,萧成简不死心仍要上去掐。

紧接着便听“咣当”一声,桌案震颤,茶盏里晃洒出几滴水来,竟是温玹直接把他的手按在了桌上,萧成简反倒因此笑得厉害,眼看着就要打闹起来。

“……”

主持饮鹿宴的人还没来,众人还都在各说各的,整个饮鹿台上喧哗嘈杂,并没有突显出这边的吵闹。

但暗地里,有些人的情绪已经不大好了。

东靖与虞阳的坐席相隔不远,闵韶就坐在斜对面,阴沉的将移开视线,杯盏砰地往案上一砸,震出一片洇湿的酒痕,眼底寒得像结了霜。

——当年他从天隐山离开后,便再也没与温玹见过几次面,原因很大程度上便是如此。

温玹与萧成简走得太亲密了,无知年幼的时候,尚且不觉得有多么刺眼,可事到如今,哪怕看上一眼都觉得心烦。

一旁的闵琰正兴致上头,与人聊得欢畅,被身旁突然的一响打断了,转过头来,才发现他哥的脸色不大好看,小心翼翼道:“哥,你今天怎么了?”

“无事。”

闵琰讨了个没趣,也不好多问,扭头又继续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