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榻很宽敞,就是躺上三五个人也不会挤,白笙甩着尾巴巡视领地一样,从床头窜到床尾,跑了几转,才又跑回容胥面前。
小家伙支着尖耳朵,仰着毛绒绒的脑袋过去蹭容胥,还欢喜的甩着大尾巴,因为甩的太过用力,几乎都把自己的身子摇的东歪西倒,像是喝醉了酒,站也站不稳。
容胥笑了,拿手指轻点了下小家伙的额头,“别闹。”
白笙昂头寻着容胥的手指头舔了舔,听话的停了下来,可那条藏不住心思的尾巴却还在屁股后面晃。
察觉到男人并没有生气,白笙踩着软软的床榻,忍不住又抬爪爪原地蹦了两下,眼睛里的折射出的熠熠星光几乎要晃了男人的眼。
小家伙真是太容易满足了,一点点小欢喜,就能把他高兴成这样。
容胥笑了笑,微微俯下身,指尖顺着尖耳朵摸到漂亮的大眼睛,白笙大概是被摸的很舒服,眼睛微眯,不住的往男人手心里蹭。
容胥手掌微移,轻挠它的下巴,白笙下巴往上一抬,干脆把脑袋搁在了容胥手心里,两边腮帮子的软肉陷在一起,显得小家伙的脸有些胖嘟嘟的。
清澈纯粹的大眼睛在阴暗昏黄的夜里也不曾熄灭,时时都亮着光。
就在这时,殿外有小太监提着灯笼,尖着嗓子喊了二更,声音穿过几层红墙已被削弱了七八分,但足够寝殿内能听到一点儿动静。
亥时已到。
容胥偏头看了眼外面,听着更声,有些意兴阑珊的收回手。
淡淡的移开视线不再看它,抬手扯下床幔,拉过一旁的绵被,躺下来闭上眼,打算休息了。
白笙知道容胥第二日起的早,不再吵闹,轻轻一跃,跳到床榻上最软的地方,内侧放着叠好的被子那块儿,伸展开四肢趴下来。
白笙闭上眼睛,拱了拱脑袋,鼻子却忽然碰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鼻子被挠的痒痒的,它睁开眼,发现是一方毛毯,像是动物的皮毛,绒很厚,光润亮白,柔软细腻,触手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