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刘鼎,由于功成名就,志得意满,一方面已经有堕落的倾向,沉迷于美色而不自知,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对军事又保持着天生的敏感,很想通过血腥而激烈的战斗,来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这种矛盾的心理,将伴随刘鼎的整个晚年。
面对阿拉伯帝国的疯狂进攻,大汉帝国的高层,都显得相当的谨慎,轻易不肯发言。只有唐嫣轻描淡写的表示,在财政上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足可以支撑战争。当然,前提是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而不是打成消耗战。事实上,大汉帝国是不会畏惧阿拉伯帝国的的,经过多年的飞速发展,大汉帝国已经完全有能力和阿拉伯帝国硬碰硬,洗刷恒罗斯战役带来的惨败。
金銮殿军务会议结束以后,刘鼎下令杨行密带领鹰扬军,通过海路输送到天竺地区。要是有机会,还可以直接在阿拉伯湾沿岸登陆,直接袭击阿拉伯帝国的后方。现在鹰扬军最强大的,就是海军,他要将这个杀手锏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同时,刘鼎命令钱鏐带领鹰扬军,越过葱岭,向阿拉伯帝国的北边发起进攻,对阿拉伯帝国军队形成夹击的态势。考虑到前线的战争消耗,刘鼎下令在西域地区,大量招收游牧民族作为雇佣兵,随时随地满足鹰扬军的补充需要。同时,加快向西域地区囤积物资,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三年不行打五年,五年不行打十年,直到打垮对方为止!”
刘鼎沉静而坚决的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定下了坚实的基调。
于是,阿拉伯帝国的疯狂进攻,遭遇到了大汉帝国的奋勇反击,双方在北到天山附近(今哈萨克斯坦),南到卡拉奇(今巴基斯坦卡拉奇)的广大区域,展开了激烈的对抗。阿拉伯军队总数大约是40万人,加上狂热的跟随军队出征的宗教分子,总人数超过100万。而鹰扬军主力,大约在20万人左右,加上协助作战的突骑施人,大概在30万人左右。
阿拉伯帝国的军队,相对于鹰扬军而言,显然不够专业,不够正规化。他们的武器装备,相对于鹰扬军而言,也显得有些简陋,不少人使用的还是生铁制造的武器,很容易断裂。然而,他们都是通过狂热的宗教组织起来的,宗教就是他们的一切。为了他们信仰的宗教,他们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在战争的初期,阿拉伯军队进展迅速,连续击溃了鹰扬军的数道防线,协助鹰扬军作战的突骑施人,在阿拉伯军队的进攻下,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不得不返回原来的居住地,暂时脱离了战争。阿拉伯人主要的进攻方向,乃是天竺,因此,总体而言,南线的战争显得非常的激烈。
在连续放弃了数道防线以后,鹰扬军的反击,逐渐变得强硬起来。主要是因为,鹰扬军的增援部队到来了。刘鼎下令将全部的海军陆战队,都投入到了反击阿拉伯军队的战斗中,同时下令从后方调遣更多的部队,将作为预备役的第十四军、第十六军、第十七军,都全部调到了天竺地区。
同时,来自美洲的土著战士,也开始出现在天竺地区。他们都是鹰扬军从当地招收的最勇敢的战士,在战斗能力、战斗意志方面,和著名的廓尔喀战士,不相上下。和廓尔喀战士相比,他们的人数更多,来源更广泛,例如著名的雄鹰战士、科曼奇战士,都是一等一的步兵。
在连番的调兵遣将以后,鹰扬军很快稳定了防线,并且在某些区域,开始发起反击。但是,阿拉伯帝国军队,乃至是平民的宗教狂热,的确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战斗力。因此,在大部分的地区,双方都是处于僵持的状态,大部分的战斗,都变成了拉锯战。
当然,总体来说,伤亡比较大的,依然是阿拉伯军队。狂热的宗教信仰,给阿拉伯军队带来了强大的战斗力,但是也给他们带来的令人无法理解的愚昧和盲目。面对鹰扬军的三眼铳,阿拉伯军队一根筋的向上冲,即使前面的人全部倒下,后面的人也不会改变冲击的方式。
龙歌带领的鹰扬军海军陆战队,利用阿拉伯军队的这个特点,通过反复的变化阵地,科学严密的组织三眼铳的射击,极大的消耗了阿拉伯君军队的实力。在某次最激烈的战斗上,鹰扬军利用三眼铳、震天雷组成的密集防线,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就让三万多名的阿拉伯人命丧当场,而自身的伤亡,只有不到五百人。
慢慢的,鹰扬军都学会了抓住阿拉伯人的这个特点,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通过巧妙的设计,诱使阿拉伯军队不断的向前冲,然后利用强大的火力诱使,快速的消耗阿拉伯人的有生力量。每次战斗结束,阿拉伯人的伤亡,几乎都是鹰扬军的十倍乃是数十倍。
因此,尽管从地图上看起来,是鹰扬军的节节退守,好像是处在了下风,事实上,却是阿拉伯军队不断的被消耗。经过半年的交战,阿拉伯军队最先出动的40万人,已经所剩无几。为了满足前线的消耗,穆塔迪德发出了更多的指示,鼓动更多的阿拉伯人到前线参与战斗,后方,逐渐的变得空虚起来。
前线的战斗肯定非常激烈,每天都有大量的消耗,但是刘鼎每天收到的,都是一个月之前的战斗简报。
在敌人的大规模进攻下,前线开始吃紧,后方也出现了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尤其是新纳入版图的天竺地区,各种各种的改革正在展开,粮食生产和工商业发展都处于恢复的阶段。虽然刘鼎下令将大部分的搜掠来的财物都交给艾西瓦娅统一处理,可是毕竟那里的人民生活还是比较艰苦的,在这种情况下,涌动的暗流有扩大趋势。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平民百姓和治安部队对抗的不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