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枚带着熊渠军到来,命令熊渠军控制好周围的局势,将整条平康里都全部封锁起来,不给人员进出。然后直接来到王彦章的面前立正敬礼,朗声报告:“王爷,属下熊渠军薛枚,请问有什么吩咐?”
王彦章不想惊动长安的鹰扬军驻军,便说道:“我是办私事来的,我要抓这个人回去。”
薛枚看着持刀站立的拓跋刀锋,慎重的说道:“王爷,此人是否有重大罪责?”
王彦章皱眉说道:“没有。”
薛枚又说道:“王爷,此人是否属于鹰扬军的敌人?”
王彦章说道:“不。”
薛枚为难的说道:“王爷,如这人不属于军队解决的范围之内,只是民事案件的,按照大唐律令,抓人必须有京兆府尹的书面文件,请问是否已经通知了京兆府尹呢?”
王彦章皱皱头。
他其实可以诬告拓跋一个罪名,然后动用军队抓回来,不过,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是从来不做背后暗算人的事情的。而且,这件事的的确确是私事。若是惊动了京兆府尹,只怕落得仗势欺人的名声。事情最后曝光,真相肯定是要大白于天下的。
符晓看到王彦章为难。便纵马上前说道:“这位……薛将军。拓跋刀锋和我们有些内部事务需要处理。这只是我们和他之间地个人事务。外人不需要插手地。也不需要麻烦军队和京兆尹。”
薛枚量着对方。慎重地说道:“这位小姐是……”
符晓菊温和地说道:“小女符晓菊。家父符道昭符晓雷。”
薛枚听说过符道昭和符晓雷地名字。便说道:“符姑娘。这里乃是天子脚下。平康里又是人流密集地地方。大庭广众之下。必须按照规矩拿人。我们都是军队能插手地方事务。若是私人恩怨。也需要按照法律解决。不如这样下请各位一起回去。找个地方慢慢详谈?”
王彦章还是皱眉。
军队不能插手地方事务。这是刘鼎规定地铁律。他对地方事务也没有兴趣。但是。薛枚地说法是铁打地规矩。私人恩怨显然不能在长安这样受人瞩目地地方解决。再说。这件事已经被曝光。平康里地女人知道。就等于是全天下很快都知道。
他转念又想将拓跋刀锋强行带回去,只要解决了事情,事后追究起来没有关系。他要做的,本来乃是一桩天大的好事要之美,而不是要害人。只是这拓跋刀锋的武功不错短时间内无法将其拿下,况且好像对郭杏儿真的不太在乎,就算抓回去,恐怕也是麻烦事。打仗杀人是王彦章的强项,可是眼前的事情,暴力显然无法解决,他有些为难了。
薛枚又说道:“王爷,要不这样,属下通报京兆府尹,将他带回去调查。”
正说着,孟绝海和邓天王也都赶到了。他们都上来向王彦章问好。本来他们担心王彦章已经大开杀戒,触动律令,正想着如何善后,没想到来了以后,现现场并无什么大事,就渐渐的放下心来。
他们两个只佩服强人,尤其是王彦章这样的强人,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是不会两个同时到场的。
王彦章没想到惊动这么多人,连孟绝海和邓天王都惊动了,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事情闹大不是他的本意,这纯粹是个人私事,公私分明他还是知道的,犯了规矩,饶是天大的功劳,刘鼎也是要打板子的。撒谎不是他的习惯,他一时间有些为难。
他瞪了一眼拓跋刀锋,狠狠的说道:“你这个没种的男人!有种就跟我回去!”
拓跋刀锋感觉自己实在是冤枉,厉声叫道:“喂!姓王的,你说好了,我到底犯了大唐的哪一条律令?若是你能说得出来,我自愿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但是,你不能这样冤枉我,败坏我拓跋刀锋的名声!”
王彦章厉声说道:“你对不起郭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
拓跋刀锋只觉得天大的冤枉,简直比别人嘲笑他吃霸王餐还要难受,他委屈的叫起来:“你怎么不讲道理?我到底怎么了?我对郭姑娘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对不起郭姑娘了?你说!”
王彦章硬邦邦的说道:“郭姑娘喜欢你,你不接受就是你的错!”
拓跋刀锋两眼翻白,无奈的叫道:“姓王的!你怎么就认一个死理?我都跟你说了无数次了,我只是在高昌无意中遇到她,杀了几个回鹘强盗,又顺路将她护送到中原来。我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这个她自己非常清楚,你为什么老是追着我不放?”
王彦章说道:“我不管!总之,你这个男人,没种!”
拓跋刀锋没有办法,只好朝郭杏儿叫起来:“郭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吭声啊?你自己最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啊!你不会要我当众说出来吧!”
郭杏儿脸色涨红,一言不,忽然调转马头离开。
符晓菊急忙说道:“杏儿,杏儿,你去哪里?”
郭杏儿又慢慢的拉住马缰,脸色越的幽怨,只看得周围的男人都心痛。
王彦章对拓跋刀锋叫道:“你等着,有你好看!”
孟绝海和邓天王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王彦章和拓跋刀锋,只顾吵架,却没有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外人看得一塌糊涂。他们知道这是男女之间的私事,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最是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传言才到鹰扬军这里,就已经完全变样了,要是到了外面,岂不是更加夸张?于是悄悄的给薛枚一个眼色。
薛枚会意,在王彦章的面前低声说道:“王爷地人多眼杂,属下建议还是另找地方说话。”
王彦章狠狠瞪了拓跋刀锋一眼,点点头。
正要转身离开,令狐翼从里面出来,含笑说道:“各位都在这里啊!”
众人都是齐齐一愣,随即醒悟过来。
令狐翼除了休假绝对不会离开刘鼎身边的,他出现在哪里鼎就出现在哪里。
莫非,刘鼎就在这流浮阁里面?
那可真
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