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犹豫着说道:“目前指南针的使用,只有柳随风精通。”
刘鼎点点头,缓缓道:“柳随风虽然给大家的印象都不太话轻浮,吊儿郎当,不过,指南针的确是此人项。我们要本着虚心学习的态度,认真的将指南针技术,从他手上学过来。他已经在江阴开设有培训班,教导四十名的水手学习指南针。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也去听听课。作为指挥官,你们如果不熟悉指南针,将会非常的被动。”
龙吟说道:“我们回到江南以后,就会安排时间专门学习。”
洛羽说道:“雷洛指挥使从江南各地高薪招聘的懂得使用指南针的人员,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大概有二十人左右。按照每艘船配备两个导航员的话,也能够配备十艘远洋航船了。”
刘鼎摇摇头,慎重道:“不要将导航说得这么简单,海面上,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指南针只是一种简陋的辅助工具,要真正将它使用得出神入化,没有一辈子的钻研,是根本不可能的。况且,这种招募老实话,水分是很大因为我们本身也不太懂,给了某些人钻空子的机会,有些人根本就是来蒙骗我们的。而且,随着海上贸易的兴旺,指南针的应用会越来越广泛,懂得使用指南针地人会越来越抢手,人才地流失也会越来越严重,因此,我们还是要培养自己的人才。”
龙吟和洛羽都说道:“是!”
刘鼎继续鼓励说道:“去吧!我对海军没有什么具体的指示方针,你们和雷洛商量着办。上次出海训练死了几个人,掉下水中没有打捞到,雷洛要求处分。我跟他没有什么好处分的。想要强大,想要远航,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当然,不要刻意的去追求这种代价。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地困难,再来告诉我。”
龙吟和洛羽两人告辞而去。
鹰扬军水军后一批战船,就此消失在徐州东南方。
李怡禾总结着说道:“在南方打仗,我们依靠的是水军,现在在北方打仗,我们依靠的是骑兵。幸好我们比宣武军更早的建立起骑兵来,要不然,就被动了。”
刘鼎点点头,眼神看着东南方逐渐消失的帆影,缓缓道:“我们不能盲目乐观。我们的骑兵现在是什么水平,你和我都很清楚,只能吓唬吓唬没有骑兵的敌人而已。契丹人如果给朱温一万匹战马,宣武军的骑兵,同样组建起来了。王彦章这次活捉了李罕之,尾巴又有点翘起来了,这是很不好地迹象。”
李怡禾心想,王彦功劳实在是太大,他能不翘尾巴吗?就是杨鹭飒,不也一样翘过尾巴么?只要没有到得意忘形的地步就行了。要是立了大功,也不能炫耀一下,岂不是打击人的积极性?
回到徐州,城内街道上的积雪,已经基本上清理干净了。只是徐州城内的气氛,显得十分的怪异
城门负责警戒的宣武军将士,看到刘鼎出入,神情常复杂,仿佛有点羡慕,又有点紧张不安。其中有些明显是原来黄巢起义军的战士,看到刘鼎的时候,先是惊喜,接着又有点沮丧后又变得有点无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促成了这样地表情。
在徐州城的东面,是宣武军的营房,驻扎有大概八千人。由于徐州城最近二十年局势很不稳定,从庞勋起义开始,就一直处于战乱状态后一任节度使时又不善于经营,加上契丹人南下的消息造成了很大的恐慌,大量地徐州民众向南迁徙,导致目前徐州城内只有不足两民众,而且还是老弱病残居多,所以偌大地城市显得有点空荡荡无主地房屋多不胜数。
在徐州城的西面,是鹰扬军地驻地。鹰扬军的飞骑军,就驻扎在刘邦的故居里面。当然,这仅仅是指鹰扬军的骑兵本身而言,大量的战马,还是需要占据很大地方事实上,刘邦故居的周围,都成了鹰扬军骑兵的天下,这里的民众已经所剩无几,鹰扬军骑兵出入没有任何的麻烦,他们甚至可以在笔直的街道上训练骑兵的冲刺和砍劈。
谢瞳被逼离开了徐州,葛从周、孟绝海、邓天王等人又不在,那些宣武军群龙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除了执行最基警戒和巡逻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被紧紧的关在军营里面。如果在执勤和巡逻的过程中,宣武军和鹰扬军遭遇,宣武军的神情,同样相当的有趣。鹰扬军总是挑起话题,想要和宣武军说话,但是宣武军总是闭着嘴巴,急匆匆的走过。
这种情况在徐州城的西门表现得非常的突出。为了防止意外,鹰扬军飞骑军控制了徐州城的西门,在这里安排哨卡,执勤和巡逻。驻守西门的宣武军也没有撤退,于是双方共同执勤。这种两共存的情况,自然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由于宣武军的主要领导都不在,宣武军也就乐得作壁上观,将实质性的工作,都交给鹰扬军来进行。
根据调查,宣武军派出来站岗和巡逻的人员部都是朱温新收编的山东各地军队。他们即使和鹰扬军在一起,也从来不说话,眼神里还带着一些敌对的意味。然而,那些原来黄巢起义军的将士,心思却是活跃得很。
他们内心里想要投靠到鹰扬军的麾下,只是受制于各级长官的压制,不敢表露得十分的明显。
鹰扬军的骑兵却是潇洒得很,他们在城内大肆耀武扬威,来回疾驰,一会儿训练骑射,一会儿训练劈砍,展现鹰扬军的实力,仿佛是将徐州当做了鹰扬军地长期驻地。马蹄声阵阵像阵阵惊雷,地确让徐州城震撼不已。许多宣武军官兵又是羡慕,又是不安。万一对阵鹰扬军的骑兵,那该如何是好?
昆仑风等人在回答老百姓的询问时,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们就是为了保护徐州而来了,既然来了,那肯定是不走了。为了表示确有其事,昆仑风每次说话,都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膛。一时间,徐州地民间,都在流传,鹰扬军骑兵将长期驻守徐州,再也不走了。
原本徐州城的百姓,还担心契丹人会南下。既然有鹰扬军的骑兵驻守,那么契丹骑兵的威胁,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对于徐州的百姓来实在是不过的事情。而且,鹰扬军不像其他的军队一样,掠夺百姓,这使得徐州百姓都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觉得鹰扬军的确是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
面对这样地情况,宣武军的高级指挥官,实在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本来葛从周等人的属下,就有相当部分的将士,是来自当初的黄巢起义军,尽管黄巢起义失败了,他们对于原来的兄弟或战友,还是相当眷顾这是朱温和敬翔等人最担心的事情。
这些来自黄巢起义军的官兵,一支都是宣武军的骨干,是他们撑起了宣武军最基本地骨架,帮助朱温崛起壮大。一直以来,朱温都是以这些人为班底,架构宣武军的基本编制宣武军的高级军官,也多半是昔日起义军地人,这些军官的战斗力是地。朱温曾经一度引以为豪,也深感安慰。
但是现在,自从刘鼎出现以后,这些人就成了不安定因素。在朱温的眼中,这些人是迟早都要投靠到刘鼎地麾下,只是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投靠过去,现在还不得而知。朱温努力地将这些人都尽量配到刘鼎无法企及的角落,拖延他们投降刘鼎的时间。比如这次让葛从周等人带兵攻打徐州,就是要避开刘鼎,可是他没有想到,刘鼎居然直接杀到了徐州。
其实,有些原来起义军的将士,未必一开始就有投靠到鹰扬军麾下的心思。刘鼎的吸引力,也还没有达到振臂一呼,应云集的地步。只是朱温的各种举措,都促使他们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朱温有意识的调整他们的岗位,缩减他们的编制,限制他们的军需供应,部队中明显洋溢着一种不信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