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将月票猛烈的砸给我吧,让我也华丽一个月
昨晚宴会上喝了太多的酒,刘鼎睡得特别的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很光亮了,阳光显得非常的刺眼。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没有闻到女人的香味,看来昨晚过的还不错,没有人自作聪明的将女人塞到自己的房间来。
用力将自己摇清醒过来,刘鼎坐在床上,打坐了一小会儿,渐渐的恢复了精神奕奕的状态,简单的洗漱完毕,这才拉开门走出去。门外除了鬼雨都的卫兵之外,居然还有张祥鹤站在那里,看来等待自己有一小段时间了。
“大人,你起来的好早啊!”张祥鹤急忙行礼,满脸笑容的问候。
“嗯。”刘鼎点头说道,用力的伸了伸懒腰。
早上的太阳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满天的阴霾,都被阳光完全驱散了,张祥鹤的脸颊看起来格外的有精神。昨天红巾盗包围裴府的时候,张祥鹤率领他的子弟兵一直潜藏在暗处,是准备当做一支奇兵使用的,只可惜,红巾盗的实力太不济,连鬼雨都都没有出动,就全面溃败了,张祥鹤的这支生力军,自然是一直在原地待命了。
解决了薛朗和李君以后,鹰扬军将扩充在镇海地区的军力,先就是从张祥鹤开始。这一仗战斗结束以后,张祥鹤麾下的五百子弟兵就要解散了,所有的人员和装备,都要和部分的裴府家丁合并,组成新的部队:鹤字营,张祥鹤就是这支新部队的指挥使。同时,刘火带领的裴府家丁,融合部分的红巾盗俘虏,也将组成新的部队:火字营,刘火本人担任指挥使。
随着秦宗权在北方取得的胜利。淮西军极有可能回光返照,刘鼎可能在不久地将来,又要率军返回寿州地区,和淮西军展开浴血奋战。在刘鼎离开镇海地区以后,这两支新部队将和罡字营一起,承担起保卫润州地区的重任。尽管杜武、刘浩、刁三人带领的镇海军也将进行整编。可是他们的战斗力,始终让刘鼎有种不放心的感觉。关键时刻,还得依靠鹰扬军自己。
刘鼎已经和张曦均商量过,如果鹰扬军收复宣州、池州、歙州等地,张曦均将要出任当地的刺史,甚至是出任宣歙观察使。从目前地情报来看,宣歙节度使秦彦的确是被扬州吸引住了,进入扬州基本已成定局,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鹰扬军现在也在悄悄的做准备。只要秦彦离开了宣州,鹰扬军马上乘虚而入,一举控制宣歙地区。将舒州和镇海地区更加紧密的联系起来。
张祥鹤是一早前来和刘鼎告别的,鹤字营即将开拔,前往钟山要塞驻扎,并且展开严格的训练,争取早日形成战斗力。鹤字营甲旅旅帅刘栋已经带着部队出城了。作为张家的公子,从来没有真正独立接触过战争的张祥鹤,从现在开始就要独当一面了。他下定决心要当一个优秀地指挥官,他的未来之路,就从现在开始。
“大人。你要不要来一碗醒酒汤?”张祥鹤关切的说道。
“不用了。”刘鼎随意地说道。
张祥鹤垂手站立。欲言又止。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这时候却说不出来。
“来。我们到码头去走走。”刘鼎忽然说道。
“好地。”张祥鹤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码头上。只看到码头上人来人往。一片繁华热闹地景象。一年前。刘鼎就是搭载张家地大船。从舒州来到了金陵。从而带领鹰扬军介入了镇海地区。一年以来。风云变幻。刘鼎反客为主。成为了这块土地地主人。想起以前地一幕幕。刘鼎还是非常感慨地。看到那密密麻麻地帆影。就如同是想起了这一年多地风风雨雨。
张祥鹤知道刘鼎地内心肯定不平静,于是紧紧的闭着嘴唇不说话。经过一年多的反反复复,金陵城终于可以完全的平静下来,终于可以成为鹰扬军的地盘了。尽管金陵城的城楼上还飘扬着镇海军的旗帜。可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现在的镇海军和过去地镇海军,已经完全不同了。张家的命运。也因为刘鼎的到来而产生了深刻的变化。这一切,都是他们当初离开歙州的时候绝对想不到的。
江面上有一艘船慢慢的靠过来,上面下来大量的人员,争先恐后的踏上金陵地土地。他们大多数都是来自北方地难民,拖儿带女的,也有不少是从其余地方到金陵来淘宝地人员,各色各样的都有。唯一相同的是,这些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仿佛金陵城给了他们无比的希望。
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一点乱,跟着传来断断续续的打斗的声音,夹杂着妇女的惊叫声和小孩的哭声。刘鼎扭头一看,现居然是有几个大汉在追打一个中年人来着。那个中年人慌不择路,竟然向着刘鼎这边闯过来,旁边的人都纷纷让开。码头上负责维持秩序的镇海军士兵在远处骂了几句,却无济于事。
“站住!”令狐翼蓦然冷喝,乌金弓指着来人的方向书道
昨天刘鼎遭遇三个神秘高手的突然袭击,身边的侍卫有一半不幸遇难,现在鬼雨都战士们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这时候看到又有人要制造混乱,哪里还敢掉以轻心,纷纷簇拥在刘鼎的前面,同时派人到前面去拦截。他们将缅铁弯刀拔出来,马上控制了现场的局势。
那个中年汉子受惊,斜刺里躲开,后面的四个大汉,也急忙住手,令狐翼上去抓住他们,没有现致命的武器,一问之下,原来是一起民间普通的斗殴,至于具体的原因,四个大汉却无法说出个所以然。好像是那个中年汉子欠账耍赖什么的。再问,四个大汉都自称是江南顾家的人,张祥鹤悄悄的皱皱眉头。
令狐翼觉得此地不安全,万一有刺客埋伏,说不定会有危险,于是劝刘鼎回去裴府。至于这些民间斗殴,却也不必理会。刘鼎点点头,转身就走。令狐翼警告了四个大汉一番,将他们放走了。四个大汉悻悻而去,倒没有什么异样。
回到裴府,刘鼎才问张祥鹤说道:“怎么回事?”
张祥鹤低声的说道:“那个中年汉子名叫6琪玉,是江东6家的人,打他地人,应该是顾家的。是顾仁峰的手下。”
刘鼎好奇的说道:“怎么回事?6家的人怎么被打了?顾家的人又为什么对6家大打出手”
张祥鹤低声地说道:“大人,想必是生意上的纠纷,其实顾家和6家的矛盾由来已久。都是因为两艘船的事情。”
刘鼎点点头,沉静的说道:“说来听听。”
张祥鹤叹息一番,慢慢的说道:“我这都是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未必完整,但是大致的情况不会有偏差。江南四大家,萧、张、顾、6,萧家远在杭州,和镇海地区较少往来,其余三家却都在镇海。张星访、顾仁峰、6琪玉。便是其他三家的家主。本来三家都是实力雄厚地地方豪族,人多势众,和官府也有密切往来,其他人轻易无法将他们扳倒,相互间明争暗斗,却也难分胜负。”
“这6家也是命运不济,人丁单薄,到6琪玉这一代,竟然只有他一个男丁。偏偏这个6琪玉出生不久。其父亲就去世了,当时6琪玉还年幼,无法处理6家事务,很多事情渐渐的也就湮没了。等他长大了以后,提起以前的事情,因为时间地远去,其他家族都换了掌门人,有些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这两艘船的纷争也是因此而起。”
“当初6琪玉的父亲去世。留下遗嘱。说顾家欠6家两艘船,日后归还。当时6琪玉年幼。也没有立刻追问,以为顾家自然会将船送上门来的。等他长大以后,追问起来,顾家却不肯承认了。偏偏当初6琪玉的父亲也没有留下字据,只留下这么一句话,顾家的人自然矢口否认。6琪玉不甘心,就和顾家不断的闹,结果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僵,就出现了刚才的情况。”
刘鼎静静地听着
张祥鹤感慨的说道:“本来两艘船也不是什么大事,周宝统治镇海的时候,苛捐杂税多如牛毛,镇海军水军还封锁了长江口,出入都要缴纳天文数字般的过路费,三家的海上贸易都基本停顿了,海船都被镇海军水军征用了,这船只也就无关紧要,纠纷也就平息了一段时间。可是大人你厉害,这么快就消灭了周宝,重新平定了镇海,还实行宽松的税收政策,鼓励大家出海,这船只马上就成了抢手货。6琪玉应该是旧事重提,才会遭受顾家的殴打。”
对于萧张顾6四大家,刘鼎只有初步的了解,当初就听顾琦方提起过,后来也听沈若依提起过,却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研究过。三眼都地情报里面,也有关于萧张顾6四家的资料,只是刘鼎对这些不是很关心。那时候的他,一心都扑在军事斗争上,对于贸易,尤其是海上贸易,关注的很少。
进一步接触到四大家,也是刘鼎重返镇海以后,准确来说,是他攻克了润州,囚死了周宝以后。除了萧家之外,其余三家都先后送来了表示慰问的信件和礼物,润州刺史王承颜还接见了三家的代表。总的来说,四大家还是比较识相的,善于和当政者搞好关系,对于鹰扬军的到来,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抵触地情绪。在鹰扬军占领了润州以后,他们就主动地将税收交给了鹰扬军,这是通过张铎的关系。用现代地话来说,他们都是守法经营,依法纳税的好公民,如果他以节度使的身份,插手他们之间的私事,强行解决顾6两家之间的纠纷,也不知道是否妥当。
刘鼎若有所思说道:“你说纠纷是因两艘船而起?是怎么样的两艘船?”
张祥鹤说道:“是两艘海船。”
刘鼎自言自语的说道:“海船?”
张祥鹤说道:“正是!不过,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昔年刘晏经营天下财政,大力整修漕运,鼓励地方造船,在那段日子里,大唐的船只制造能力急促上升,据说最鼎盛时期。 书道一年能制造大小船只三千余艘,数量实在惊人。制造船只的主力主要在淮南地区,尤其是扬州周边地区,大大小小的造船厂少说也有三四十家。后来淮南地区战乱,节度使相互攻讦,这些造船厂就纷纷迁移到江南。以躲避战乱。
岁月变迁,现在地镇海地区,只剩下三家最大的造船厂,其主人分别是薛桂英、尤秉孤、顾晶泉,其中顾晶泉就是顾家的人,是顾仁峰的弟。顾晶泉的父亲顾永康,6琪玉的父亲6山同,当年曾经是一对好友,经常在一起把酒言欢。两艘船地纷争就是从此而起。根据6琪玉的说法,顾永康卖给6山同两艘海船,用来进行海上贸易。6家已经支付了资金,顾家却没有交付船只。但是这个交易没有任何的字据,随着顾永康和6山同的先后过身,这桩交易就成了无头公案,顾家的人坚决否认。
镇海地区内乱时,海上贸易寸步难行,即使有船,也被周宝强行征收,充实镇海军的实力。故此没有人再提船只的事情,两艘船的纷争暂时被掩盖。现在刘鼎平定了镇海地区,重开海上贸易,6琪玉马上翻出了旧事,去找顾家要船。顾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地,坚决否认此事,于是两家的矛盾重新升级。
毫无疑问,刘鼎的重开海上贸易政策,受到了大家地热烈欢迎。有实力的商人。都在悄悄的摩拳擦掌,准备一展拳脚,一夜暴富。可是要展海上贸易,要条件就是要有船,而且是能够进行远洋航行的大海船。然而,当初周宝的杀鸡取卵政策,让镇海地区的造船能力严重萎缩,三家的造船厂基本处于荒废状态,数年来都没有一艘新船下水。根本满足不了现在的需要。海船自然就成了抢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