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低声的说道:“我们来自长安……”
杨鹭飒皱皱眉头,从白马上跳下来。狐疑地说道:“长安?说出你的身份,”
那女子笛声的说道:“我叫,她是桑榆,都是别人地侍女。我们原来服侍的夫人叫做鱼玄机,她让我们到舒州来找她地女儿,说只要找到刘鼎刘大人。就可以找到她的女
杨鹭飒愕然的说道:“你们是从长安……来找裴凝紫的?”
欣喜的说道:“原来将军也知道裴姑娘的名字,那就好了。”
杨鹭飒随口说道:“你们原来的夫人去世了。所以有遗物转交裴姑娘是吗?”
和桑榆都是一愣,随即脸色苍白,摇摇欲坠,骇然说道:“你说什么?夫人去世了?”
杨鹭飒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暗骂自己多嘴,但是已经改不过来了,只好保持沉默。
和桑榆脸色凄然,齐声说道:“将军,你说地是真的吗?夫人去世了?”
杨鹭飒暗叹一口气。神色悲哀的说道:“唉,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突厥人杀入长安,烧杀抢掠。裴姑娘的母亲……不幸遇难!还请你们节哀顺变!”
和桑榆都愣在那里,突然间好像主心骨被抽掉一样,无力的瘫痪在地上,跟着抱头痛哭起来。
杨鹭飒再次打了一巴掌自己地嘴巴,暗骂:“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刘虎在旁边说道:“小杨帅,你还是找人将她们送到蕲州城好了。”
杨鹭飒当即叫来四名战士,让她们护送和桑榆到蕲州城去。
大概是觉得自己犯了错误,杨鹭飒不免有些恼火,骑着白马来回的转悠。结果周围那些淮西军就倒霉了。杨鹭飒在巴水河边,好像是鬼门关的死神。在巴水岸边阴魂不散,那些躲藏在草丛里的淮西军俘虏,都被他撵得鸡飞狗跳的。唯一遗憾的是,他杨鹭飒就算再生气,也还是没有找到甄坤的身影。
甄坤哪里去了?原来,甄坤在兰溪城下吃了这样的大败仗,根本不敢回去见申丛,所以,他没有朝巴水的方向逃跑,而是突然转了个大弯,向着长江跑去了,他们扯掉身上地军服,扮作是流浪地难民,在江边找了一艘渔船,威逼船家送他们过江,然后投奔岳州去了,杨鹭飒没有想到这一点,只知道在巴水附近搜寻,哪里还有甄坤的身影?
既然甄坤都不敢回去黄州,其余不少地淮西军士兵也不敢回去黄州,他们都知道申丛的脾气,打了败仗回去见他,十有会被砍头的,走投无路之下,他们要么跟着甄坤奔着岳州去,要么到大别山落草为寇,等待翻身的时机,只有寥寥几个不知道轻重的淮西军狼狈不堪的跑回了黄州。
申丛占领了黄岗以后,俘虏了不少的娇妻美妾,日夜淫乐,夜夜笙歌,小日子不知道过的多么的愉快。这日,申丛和部下正在尽情的淫乐,霍然接到甄坤兵败的消息,当场愣在那里,其余的淮西军军官也都愣了,只有表演歌舞的女子,还懵懂不知,还在卖力的表演。
“唰!”
好大一会儿,申丛才醒悟过来,霍然拔刀,斩下一个女子的头颅,狠狠的踢出去,其余的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四散奔逃,一片的尖叫声。地下好大一滩血迹,刺痛了申丛的双眼。他本来以为甄坤进攻兰溪,是完全没有难度的,就算几天时间攻不下,有十多天的时间,也完全可以攻下了。谁也没有想到,甄坤居然会在兰溪城下全军覆没。
“刘鼎!我跟你没完!”
申丛恶狠狠的吼叫起来,横刀上的鲜血点点的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