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刘鼎继续主持军政会议。下午的会议,焦点都集中在攻击庐江之上,忠字营、勇字营和飞营依然在激烈的争夺着主攻的任务,李天翔、杨璧鳞、杨鹭飒吵得不可开交,刘鼎心里已经有定案,于是宣布散会。与会的军政要员各自回去准备,顺便忙碌过年。刘鼎也回到了李怡禾、艾飞雨的身边,两人的闲聊也就停止了。
刘鼎拿起鱼玄机的消息,仔细的查看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想要从中琢磨出一些特别的味道来。很明显,鱼玄机是被溃兵杀死的,连吏部侍郎都无法在溃兵的残杀中幸存,说明朝廷已经完全无法控制田令孜的行为,又或者是田令孜无法控制神策军的行为,又或者是田令孜、李昌符、朱玫三人之间产生了矛盾,所以李昌符和朱玫故意纵兵烧杀淫掠,临死之前疯狂,借机捞一把。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现在朝廷的风波还远远没有平息,田令孜、李昌符、朱玫之间存在很深的矛盾,这些矛盾极有可能在短期内爆出,也许更严重的情况还在后面。
在刘鼎沉默的时候,那边有人6续送来情报。所有的情报都是李怡禾看过以后,低声的念给艾飞雨知道。最后送来的那份情报很短,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李怡禾看了以后,低声的对艾飞雨说道:“舒城的淮西军统帅,变成了蓝衣侯。”
艾飞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刘鼎却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蓝衣侯?哪个蓝衣侯?”
李怡禾谨慎的说道:“就是蓝衣侯啊!淮西军的小帅!”
刘鼎皱眉说道:“是不是霍山逃出来的蓝衣侯?”
当初刘鼎在霍山县大开杀戒的事情,李怡禾和艾飞雨并不十分清楚,刘鼎和相关地知情者也有意的隐瞒了这段血腥的历史,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蓝衣侯的来龙去脉。看到刘鼎凝重的脸色,李怡禾急忙翻看相关的情报。觉这个蓝衣侯果然是来自霍山县的蓝衣侯。刘鼎自己拿过情报,仔细核对了以后,确信舒城的这个蓝衣侯,就是当初霍山蓝家的余孽,当日蓝家大院唯一逃出生天的男丁。
这个蓝衣侯,生命力倒也真强,在消失了一年多地时间以后,居然在淮西军混到了小帅的职务。相关的情报显示,秦宗权在数日之前认了蓝衣侯为干孙子,继而调任舒州主将。当时被秦宗权认为干儿子、干孙子的。有差不多三十多名淮西军的将领,蓝衣侯这个名字在不知道内情的李怡禾、艾飞雨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当然,知道了内情以后,这个名字马上刻印在了两人的脑海中。
驻守舒城的淮西军只有四千人左右,但是蓝衣侯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刘鼎地高度注意。弄清楚了蓝衣侯的来龙去脉以后,艾飞雨的脸色,也慢慢的变得凝重起来。他坐在轮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前面的茶几。眉头轻轻的靠拢在一起,俊秀的脸庞仿佛雕像一样,纹丝不动。刘鼎和李怡禾都知道他在谨慎的衡量这个消息地前因后果,所以都适当的保持了沉默。好大一会儿。艾飞雨的脸色,才慢慢地舒展开来。
刘鼎深沉的说道:“飞雨,你想到了什么?”
艾飞雨没有正面回答,却自言自语的说道:“大人,你觉得庐江的防御要点是什么?”
刘鼎谨慎的说道:“淮西军的士气?”
艾飞雨转头向着李怡禾:“你呢?”
李怡禾有点奇怪的说道:“当然是庐江的守军数量、士气、装备、援兵啦!”
艾飞雨点点头。慢慢地说道:“你提到了援兵,很好。谁都知道,外无救援之兵。则内无可守之城,这是最基本地军事原则。庐江现在处在我们的大军前锋之下,随时都有可能遭受我们地攻击,我们很清楚这一点,淮西军同样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们双方的每一个动作,都绝对不是随便做出来的。每一个行动。都有特殊的目的。秦宗权将和大人有深仇大恨的蓝衣侯派出舒城来,显然是有着非常阴险的目的。这个目的嘛……”
李怡禾插嘴说道:“秦宗权担心舒城的守军,不能及时的增援庐江,以致庐江会遭受我们的围攻,所以将蓝衣侯调派到舒城,利用蓝衣侯和大人之间的恩怨,迫使舒城的淮西军,变得更加的积极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