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泽浑身发凉,仿佛体会到了杰在看到希望的下一秒,又面临了绝望。
杰继续道:“听强尼说,埃文为了惩罚我,把我带走了。直到我‘醒来’后,埃文给我看了摄像头拍摄下来的东西,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亲眼观看了自己从准备工具到逃跑的全过程,被埃文抓住后,他把我单独关在他书房的一个透明盒子里,天天折磨我,直到我奄奄一息,才带我去治疗。”
沈雨泽感觉到了一种窒息般的惊悚感……
他艰难地发声道:“所以,治疗等于忘记一切?”
杰:“对。”
杰察觉到沈雨泽的眼神,冷冷道:“你不用同情我,我连那些折磨的痛苦都忘记了,那段录影里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人的经历。埃文让我看那些,只是为了告诫我不要再逃跑。”
沈雨泽这才明白过来,杰刚刚说的“你太弱了”是什么意思。
确实,他们都太弱了。
沈雨泽问:“强尼和米娜知道你失忆过吗?”
杰摇摇头:“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沈雨泽:“我们?”
杰:“是。”
除了“是”,杰就没有更多的解释。
沈雨泽想起强尼对自己打算逃跑的不屑,以及米娜的劝说,只能理解为杰把自己和他当成一类人。
他也没想到,平时冷酷寡言的杰为了不让自己重蹈他的覆辙,会如此掏心掏肺坦诚相待。
“但是,难道就这么放弃吗?”沈雨泽抬起头,颇感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