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便地是坟包,每走一步不知脚下踩了多少层死尸,也就凤南茵能想到把东西藏那。
姐妹二人才缓和的关系,因为这件事又冷淡下来,谁也不想理谁。
平安过了京城的范围,凤南蓉咳了两声。
“不是说带了药吗,什么时候熬药?我现在又不舒服了。”
凤南茵继续闭着眼,“忍着吧,车速这么快熬煮不了。”
“你!”
“我都解释了,你还在生气?”
凭什么!
她才是国公府大小姐,她才是舅舅认识的那个外甥女。
若是没有她,到了承阳侯,谁认识你凤南茵!
“南茵,你这样使小性子,于你又有什么好处,我刚刚说的也没错,我只是担心而已。”
凤南茵:“我困了,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你不舒服自己熬药就是,炭火燃着没多难的事。”
她拒绝再交谈,而是闭上了眼睛。
她并不想投奔侯府。
在安国公府时候,有凤夫人眷顾着,还处处受人欺负。
她这种养在乡下长大的,根本受不得高门大户的规矩。
她想着,凤南蓉在侯府安顿好,她再找一个药铺做药童,靠自己能力生活。
别人的因果她再不想参与。
心下做了决定后,身边忽然靠坐过来一个软呼呼的人儿。
“妹妹,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我脾气是急了些,你别一直气我了好不好?”
“啊?”凤南茵被她的撒娇一时间给搞不会了。
她从来没有听过凤南蓉这么柔声细语与她说过话,竟然忍不住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她这副放软身段的模样,终是没抵过血脉亲情的羁绊,打算再包容她一次。
“既然我们要投奔侯府,你与我说说侯府的情况吧。”
她对承阳侯府一无所知,总归心中不踏实。
凤南蓉想想,凤南茵鬼点子多,舅妈不好相与,告知她些内情也好。
便道:“其实侯府早在多年前就败落了,舅父早前在京得只得了一个闲散的官职,因为表哥盛闳太过顽劣,在学堂读书时,失手打死了一名同窗,圣上怪罪养不教,格了舅父官职,一府只靠着百姓食邑撑着门面。后父亲走了靖王的关系,又舍了脸面,在圣上面前求情,皇上平息了怒火,才让舅父调任石门,做了通判……”
“这石门本就是盛氏一族的根,只是近二十年来族人只会坐享其成,并没有大作为人,舅舅调任回来做通判,便都攀上来依附。”
百十号都依附侯府,这种家族不衰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