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攀上他脖子,他还在笑,以为这姚知雪要玩点什么。
直到,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李长宇拼命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他喘不过气,脸憋得紫红。
眼睛瞪的极大,白眼珠翻腾着。
床上的小丫头看不见姚知雪和扶春,只看见李长宇突然起身,喊着人名对空气抱来抱去。
然后便是他两条腿,缓缓离开地面,悬停在空中,胡乱蹬着。
不一会儿,再说不出话来。
她吓呆了。
忽听得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穿好衣服,快逃吧。”
那小丫头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姚知雪一松手,李长宇掉在地上,倒地不起。
她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随手扔在李长宇身上。
那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是李长宇抱着她,说,“雪儿,你亲手绣一对鸳鸯在手帕上,我要随身带着,藏在怀里。就如同你随时陪伴在我身旁,待将来我娶你回家,便将手帕还给你,可好。”
她绣了两天,最后扎破了手才作罢,交由身边丫鬟替她完成。
现在想来,那时候滴在鸳鸯头上的血,怕不是早就在暗中,揭示自己今日种种悲剧。
她烦透了,也恨透了。
越想越恨。
发疯一般,大叫起来。
头发在冽冽寒风中,一下子长得很长很长。
在空中飞舞,纠缠。
“跪下!”姚知雪对着李长宇一声吼,“ 你不是说,要来娶我回家,不成便一起殉情吗?
如今我在忘川河畔苦等你,你怎得不来?
啊?
啊!
你说话啊!”
李长宇光着上身,跪在姚知雪面前,瑟瑟发抖。
他方才只急着想要与姚知雪再度春风,看到她身上的红嫁衣,都没在意。
现在听得一句殉情,很多画面忽然涌入脑中,他确实在事后抱着姚知雪说过这话。
不过都是随口一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