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在一旁,看得眼睛发直。
朝走过来的扶春咬耳朵,“你确定那男人是个好的?我看着她在这里等了好些天,若真约定好殉情,怎得不见人影?”
扶春摇摇头,“婆婆,我来是交代你,若许同初找来,你只需同他讲,他们的事,我不干涉。事情没解决之前,莫来见我了。”
又看看姚知雪,回过头继续对孟婆道,“那姑娘,到底有几分真挂念那男子,还不好说。我心中有数,您放心。”
“我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脸上的皱纹,被笑容挤成一团,“还有,那牌子,怕是没几人认识。”
扶春想起来之前接触的那些人……沉吟片刻,一挥手,牌子变成婆娑树种子。
她把那句话对着婆娑树种子亲自说了一遍,抛向空中,有声音传来:我乃扶春,解念送魂。过桥不去,来此相寻。
扶春点点头,和姚知雪走了。
去看她的心上人。
扶春带着姚知雪,堂而皇之地去了李长宇家。
角角落落都转遍了,偷情的小妾,作威作福的管家,数钱的小厮,都看见了。
就是没有看见李长宇。
“他会不会去我家了?”姚知雪说道。
饶是扶春哄着姚知雪开心,此刻也是看着她,不知该说点什么。
姚知雪见到扶春脸上的表情,呐呐道,“他……也有可能去安乐巷了。”
安乐巷。
醉春楼。
一间一间屋子穿过去,姚知雪的脸,和她身上的嫁衣,变成同一种颜色。
终于在她要崩溃前,在角落最后一间屋子,见到她的心上人。
正躺在美人怀抱里,涕泗横流。
一边哭着,一边手上在美人怀里掏着。
哭诉着,多么思念他的傻姑娘。
平日里,那么胆小,怎么殉情这件事,就做得那样决绝。
她家人怎么那么狠心,就任由她那样死了。
以后再也见不到,再也不能将她拥入怀抱了。
“呜呜……呜……”李长宇的脸埋在美人怀里,鼻涕眼泪都擦人家身上,手穿过领口,一路向下,停在盈盈一握的腰上,“她的腰,跟你的一样。”
美人侧过脸,不让他看到脸上的厌恶。
说出的话却很甜,“大人说笑了,怎可将小姐与奴家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