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着两人走远,他返回去,坐在方才的座位上,出了一身冷汗。
尽管他也盼着那两位早点回来,可他一想到,他之前做个分身,去挖扶春魂的事,他就难受。
一想到这件事,就想到朝灵王那碾死人的眼神,他就更难受了。
而且,连最不爱凑热闹的纪朔他们两个都看出来,昨夜的光芒内有乾坤,其他人更不消说。
看来,那些涌动的暗流,不日将翻上地面来。
将这假模假样的平静,搅他个天翻地覆。
这般想着,文历心里能稍稍有些安慰。
到时候哪怕被罚,也算是他参与了这么伟大的改变,也不亏。
出得门外的两人,也有一番计较。
“你有没有觉得,前些日子,文历手下那个王勇,有些奇怪。”纪朔边走边说,他是一点话也藏不住,憋到今日,已到极限。
柳远看看他,摇摇头,示意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纪朔一甩袖子,“这大家都知道的事,还有什么可隐藏的。”
“大家都知道什么?”一道稚嫩的嗓音插进来,纪朔打了一个激灵。
谁能想到呢,第十殿殿主,还是孩童模样。
准确来说,就是一个孩童。
算来算去,也就百来十岁,怎么不算孩童。
“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少打听。”纪朔道。
柳远笑了笑,摸摸禾益脑袋,跟纪朔走远了。
看着前面两人远去的背影,禾益眯眯眼睛,拳头捏得死紧。
站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他得到消息,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那就回去重新安排。
这些人说的话,做的事,许同初一概不知。
他做了能做的一切后,就那样守着扶春,等她醒来。
三天过去。
在许同初殷切的目光中,扶春幽幽转醒。
她侧头,视线扫过屋内陈设,靠窗边婆娑树枝条做的桌椅,窗外摇晃起舞的婆娑树。
是佑生的屋子。
面前的许同初,眼巴巴看着她,激动极了,颤抖着嘴唇,快要哭了的样子。
扶春张口要说话,一开腔,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