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她又被王二狗怎么样的折磨,才变成如今模样。
而她身上掉下的肉,那个长大了,能帮家里干活的大牛,却口口声声叫她疯婆娘。
疯婆娘身上掉下的肉,不仅是大牛,还有那三个女孩。
她昨夜故意施法令其熟睡的女孩。
坐得好好的突然倒下去,却从无人关心查看,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安好。
连那个男孩,一样要被骂。
扶春觉得有些窒息。
她要来了解调查大牛的死因,要确认他的执念是否真的是杀死自己母亲。
这些都还不知道,就已经被亲眼见到的境况惊到难以保持平和的情绪。
缓了缓,扶春抬手,手上多了一床薄毯,她轻轻搭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不忍再看,出了地窖,向前面有一户人家走去。
那边隐约有声响传来,有人在劈柴。
扶春做了准备,将自己变成男衙役模样,站在小路边喊。
那人一抬头,看见一身官差打扮的人,吓了一跳。
他哆哆嗦嗦开口,“官爷,您来干什么?”
扶春走进,开口道:“你们前面那家,大孩子死了,你可知?”
扶春努着嘴,朝大牛家一扬下巴。
王大狗一听这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扶春见状,追问道:“为何叹气?”
“您是来问孩子死因的吧?”
“是。劳大伯告知。”
扶春拿出捏造的令牌,在这人眼前晃了晃。
“那孩子叫大牛,是我侄儿。也是命苦的很。您要是能给他申冤,他也能安息了。”
“大伯细细说来。”
“那孩子生下来就苦,差点生不出来……”
生王大牛时,那弟媳难产。
待生下来,他嘴脸紫青,没有呼吸。
是我娘,将他提着腿,倒吊着,另一只手从胸膛穿过去,胳膊托着身体,把脸放在手心,背朝上,使劲拍了几巴掌,救活了大牛。
我那弟媳是个疯子,只会生,不会管。
我弟弟好吃懒做不愿意管,我娘又要干活。
我看大牛实在可怜,就带到家里来,叫我婆娘给一口菜汤,吊着命。
大牛这名儿,还是我给起的。孩子太瘦了,只盼着他像牛一样壮实,好活。
大牛渐渐大了,懂事早,早早的就帮家里干活。
人还没支的锅高,就踩着凳子开始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