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许同初是谁,于自己而言,都不重要。
眼下既然拿到了轮回司主事的手牌,能进出地府,要是能看看佑生,那才是最好的。
也不能贸贸然就这样进去。
手牌能进地府,寅都府哪是想进就能进去的。
扶春焉头耷脑进船里去,将薛良给的东西收拾整理,拿了一些自己收着。
还有一部分分成两份,拿着东西出去了。
先给脱衣婆和悬衣翁,再去找孟婆。
推来推去,最终给到孟婆手里。
扶春倚着孟婆叹气,“婆婆,我有主事给的手牌,他说可以进出地府。你说,我能不能拿着手牌去寅都府求见佑生啊?”
孟婆叹口气,“许是不能的。依我看,主事和第二殿那边都出人保护你,给你送这送那,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是好事。”
“我连佑生的情况都不知晓,就享受着因她被一个男人带走而带来的好处,我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扶春坐直身子,看着孟婆一字一句道。
孟婆一下慌了,赶紧用手捂住扶春的嘴,“慎言!你刚才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又是一场风波。”
说完小心地看看四周,继续道,“你傻啊,要是佑生过得不好,他们这些见风使舵的人,怎么会送你东西,还命人保护你?”
孟婆瞪扶春一眼,伸手要戳她额头,她脑袋迅速向后仰,躲过手指头。
扶春皱着眉头不言语。
送东西是真的送了,可是保护自己,也不是表面那么回事。
王勇不是王勇,王勇是许同初。
许同初又是哪个,她自己都不想再提。
这些要怎么跟孟婆说?
一扯起来,不是得从自己被掳走受伤说起?
说的太多,对孟婆也不是好事。
更何况,就算佑生真的过得很好。这份好,毕竟是依赖于另一个人,能好几时。
能一直都好吗?
婆婆刚才还不让自己说。
那令归大帝职位权力再高,他终究不还是个男人吗?
她垂下头,弯起膝盖伸手抱住,脑袋埋在上面不动了。
孟婆看着身边脑袋埋起来的小姑娘,总觉得她周身泛着些和原先不一样的东西。
孟婆眼里尽是沧桑和无奈。
就算扶春没跟她说,她也知道,扶春所练功法,又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