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芸娘两年后,她终于成了自己的人。
这中间其实也出了岔子的。
芸娘的主家不同意放人,她回来哭着同他说,是那家的小姐求了爹娘,才放她走了。
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梨花带雨。
说着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说着对那家小姐的感激之情,说着小姐和婢女对她的艳羡。
郭榆多么感动啊。
他也听哭了,跟着流泪。
亏得这些好人,他才能完成心中所想。
芸娘为他擦泪,手掌并不是书中说的那样,柔若无骨,滑如柔荑。
因常年劳作,反而很是粗粝。
那双手,刮过自己的脸,有些发痒。
那痒,会转移。芸娘的手在他脸上,可他心里也痒起来。
那夜的芸娘,多美啊。
含羞带怯,可又鼓着勇气把自己献给他。
在他身下虔诚地绽放。
芸娘的身下,是唰唰作响的干草。
他甚至没来得及带芸娘回家。
是芸娘的眼泪蛊惑了他。
他们过了近乎一年的好日子。
直到萍姐儿出生。
她说小姐有了身孕,回娘家来看望爹娘,要借机会去感谢小姐。
等她再回来,便出事了。她不愿说,郭榆只好跑去主家打探。
也不用打探。
郭榆刚到门口,就见几个下作小斯口水喷的老远。
他们在说芸娘怎么在屋子里哭,听得他们都得靠手了。
大张的嘴巴,合上的嘴巴。
他听不到声音了。
那动来动去的嘴巴,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他回到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坐在床的另一边,离芸娘远远的。
这是他得到芸娘后,第一次离她这么远。
他好像听到芸娘哄萍姐儿的声音,又好像听到芸娘出门的声音。
但他脑子里对这些声音有点难以理解。
等他回过神来,才想起去追芸娘。
不管以后怎么办,先把人带回来。
他看着芸娘在他怀里歇斯底里哭泣,要死要活,他心软了。
回家后,芸娘执意要将事情原委讲与他听。不听不行,芸娘掰过他的脸,逼着他听。
他被逼着,如同她被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