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吴祠抬首看了景熙然一眼,多少也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朝他走过去:“景世子,请伸出手。”
“有劳了。”
景熙然左手不方便,项焯帮他撩起右手衣摆,吴祠探手搭上他的脉搏,眉峰看着看着就一点点的皱拢了起来,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
哪怕已经知道答案,他的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丝希夷,只要能证明景熙然中的不是西南特有的毒,他就能咬定他与西南王的人里应外合,一旦给他安上逆谋造反的罪名,谁都不可能保住他,百姓也不会再帮他说话了。
“回禀陛下,景世子的伤并无大碍,但他中的毒乃西南独有的剧毒三日危,顾名思义,三日内必将危及生命,景世子在此之前似乎服用了某种解毒药物,毒性暂时被压住了,可若七日内不解毒,必将难逃一死。”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在没有与吴祠通气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说出他想听的话?景熙然之所以带毒而回,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什么?那你可有解毒之法?”
抢在皇帝怔愣的时候,项焯不顾身份的粗吼,眼眶瞬间就红了,是做戏,也是真的担心,情真意切,连皇帝见状都不好斥责他的失态,毕竟景熙然可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他要连这点反应都没有,他们反倒要怀疑这之中是否有阴谋了。
“这……西南的毒向来棘手,三日危又是其中之罪,老夫……”
“够了!”
没等他说完,项焯更加失态的喝止他,转身含泪望着皇帝:“陛下,请原谅臣子失态,项焯无法信任吴院首的医术,请陛下开恩,容臣子带景世子去清平王府求王妃解毒。”
这话不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吴祠当即就黑了脸,他可是堂堂的太医院院首,被人当众质疑医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可三日危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去的,即便再有不满,他也没有冲动的跳出去,心里难免有些暗恨项焯口无遮拦。
“景熙然中毒受伤的确情有可原,但他失职也是事实……”
“陛下难道是想眼睁睁看着景世子死?”
皇帝始终不愿意放过景熙然,项焯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竟硬生生截断了他的话,不能说不鲁莽,但在场也有人在心中暗暗为他竖起大拇指,如今西南王造反已经证据确凿,皇帝不思此事,反而紧咬着景熙然不放,无疑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