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敢动手刺伤沈睿青,就不会没有后招,他们要真敢捅出去,也不至于在这里瞎嚷嚷了,如今老虔婆不省人事,醒来后还能不能理事都还是未知数,唯一能为他们做主的就只有沈睿廷,赵岚看似冲动,实则非常冷静,他的威胁,抓住的就是沈睿廷不想再把事情闹得更大,让侯府更蒙羞的心理,当然,还有沈睿廷对他的敌视。
“你……好,那我们就去京兆府。”
赵岚瞳孔一缩,看了看沈睿廷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可……
“不,我不去,不去……”
拆她台的竟是窝在他怀里的沈侨,她的精神遭受了严重的打击,根本没法分辨赵岚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一想到自己受辱的事情将摊开在公堂上任人评判,她就控制不住内心与**强烈的恐惧。
“侨儿……”
换做平时,被人如此拆台,哪怕是自己的女儿,赵岚也会气恼,可如今看到她这副模样,感觉到她窝在自己怀里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赵岚除了抱紧她痛苦的流泪,再也没有别的情绪,更不可能说出任何指责的话。
“够了。”
沈睿廷一声怒吼:“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沈凉害了沈侨,那就先你拿出证据来,沈侨,我问你,你是如何跑到沈凉房间去的?”
总不能又是不知道吧?
在他的询问下,所有人的双眼都忍不住看了过去,沈侨紧抱着赵岚瑟瑟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侯爷,既然她自己不愿意说,不如问问她的丫鬟和昨晚守夜的侍卫们?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另一个人房间里,总会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沈凉将擦干净的血玉簪重新插入发中,坐在椅子上淡然的扫了一眼沈侨,后者在听到他说话后正好也抬眼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一个淡定自若,一个阴狠怨毒,可惜并未激起什么火花,沈凉在移开视线前甚至还丢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激得她原本惊恐的泪脸瞬间扭曲变形。
“去,把昨日跟去的侍卫奴仆全部叫进来。”
沈睿廷偏头跟沈翔交代一句,视线看向沈侨母女俩的身后:“你们谁是伺候沈侨的丫鬟?”
“侯爷!”
两个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娇小的身躯禁不住微微颤抖,沈睿廷几不可查的皱眉,刚要询问一番,沈翔已经带着一干侍卫仆人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