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廷差点被他气笑了,混账东西,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父亲?
“谁让你还是侯府的主人来的?”
简而言之,若他不是侯府的主人,那他根本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亏你还知道我才是侯府的主人。”
沈睿廷郁闷到不行,恨恨的瞪他一眼后又没好气的道:“你哪来的银子?”
这事儿他早就想问了,当时他在长公主府捐赠的一千石大米于他个人而言可不是小数目,若真按他说的,这些年庄子上的管事婆子奴大欺主,他回来的时候应该身无分文才对,哪怕是领了月例银子,一个月能有多少?
“你以为大哥就只派了几个人回来保护我?”
沈凉波澜不兴的抬抬眼,意有所指,沈睿廷却是有些不淡定了:“你什么时候跟达儿联系上的?他在西北怎么样了?”
“与你无关,我们现在说的是扩建院子的事情,你到底同不同意?”
想知道大哥的事情?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沈凉最看不惯他这副慈父的模样,若他真那么疼惜大哥,前世大哥的死他为何不彻查?堂堂的东陵候,户部尚书,难道也跟他似的一叶障目,蠢钝如猪?
“你……”
沈睿廷反射性的又要发怒,但在接触到他平静无波的双眼后又硬生生的忍住了:“院子是你自己的,随便你怎么扩,但是不能打扰到府里的其他人,银子走公中的账目,我侯府还没穷到扩建院子都得让你自己掏腰包的地步。”
两人来回交锋几次后,沈睿廷也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他若不能真狠心弄死他,又不想被他活活气死,那就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权当是耳边风了。
“行啊,那你别忘了跟二房交代一声,沈侨那事儿你也听说了吧,现在二房估计都恨死我了。”
事情办好了,沈凉边说边站起来,一刻都不想多留。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