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但秦国自开国以来男女设防就不大,看各家嫡子嫡女都能一起去天门学院求学,甚至三三两两结伴出行就知道,宴席上也不可能分什么男人女人或是双儿的活动区域,大家都是聚在一起的。
“侯夫人。”
不过,秦国的男女设防是不大,等级制度却不小,大家交际也分层次的,这不,他们才一跨入正院,刘舒涵妯娌三人就被相熟的夫人们分别叫走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商量好的,竟各自带走了自己的女儿和丫鬟,只留下沈凉三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一般情况下,是个人恐怕都会臊得无地自容,摇光和齐越气得脸都黑了,可沈凉却像是啥感觉都没有,自在从容的进入正院,无视周遭或惊艳或打量或研究的眸光,带着摇光齐越径自走向右边的一条道儿,穿过一片花园直达后面的八角凉亭。
“太过份了,他们根本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要让你难堪。”
一进入凉亭,摇光就忍不住抱怨开了,他们家王爷都舍不得这样对待凉凉呢,那些人凭什么?
沈凉好笑的摇摇头,径自走向中间的石凳坐下:“小儿科的手段而已,至于气成这样?”
“不是凉凉,你就不气吗?”
摇光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经过上次的事情后,齐越倒是稳重了很多,只是一张俏脸还是黑沉黑沉的就是了。
“气啊。”
单手杵在石桌上托着头,沈凉答得很快,摇光各种狐疑的看着他:“我咋一点都看不出来?”
瞧他满脸笑容,除了有点显而易见的无聊,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我生气的时候喜欢让别人更气,刚才那种情况,你觉得我可能让他们更气吗?既然不能,我又何必浪费精力?”
沈凉说得似是而非,摇光却是一脸懵逼,越来越觉得他某些时候简直就跟他们家主子一个样,太让人难以揣测了。
“凉凉……”
“沈凉?”
齐越刚想说点什么,一道惊呼声突然响起,三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首一看,只见几个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看起来应该都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正缓步而来,惊呼声是其中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发出的,沈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