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芙察觉到了他的不悦,视线从两人紧握的双手,转移到他的脸上。
“他是你弟弟……”
沈若芙开了口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她在江辞镜的眼中看见了怒意。
不多,但对沈若芙来说足够吓人了。
她连忙道:“我是看他稀罕潇竹稀罕得紧,才把潇竹借给他,初姐儿和七少爷、九少爷他们都上马背玩过呢。”
“他们是小孩子,不一样。”
江辞镜偏头望进沈若芙的眼底,在触到那抹惊惧后,迅速挪开。他先差了小厮去把四少爷叫回来,再跟沈若芙说:
“总之,潇竹是我送给你的马。要是有一天,我把你精心送给我的礼物,随便丢给别人赏玩,你会如何想?”
沈若芙沉默地低下头。
抛开江辞年是江辞镜的弟弟不谈,她就是觉得,潇竹这么宝贝的马,别人喜欢它,想短暂的拥有一会儿,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江辞镜在乎的是,潇竹是他送给她的礼物,是他在对她怀着莫大的愧疚,却不知该如何向她坦白时,送给她最重要的一件礼物。
他们在马背上度过了那么多愉快的时光,江辞镜悉心保护着这份独属于他们的回忆不被旁人染指,可她呢?
她不仅毫不犹豫的把马儿往外借,还借给了一个有着沾染过无数匹马的屁股的好弟弟。
之前是玩笑,现在江辞镜真的开始怀疑妻子是不是也喜欢上了弟弟的油嘴滑舌,才会脑子不清醒,容易心软……
沈若芙轻轻晃了晃江辞镜的手,软声道:“世子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马借给他,我……”
此时,前方传来一声响亮的“大哥”。
江辞年骑着潇竹意气风发的来到夫妻俩面前,坐在马背上朝江辞镜笑着道:“这进贡的汗血马宝就是不一样,比我先前骑过的每一匹马都要好。”
江辞镜目光冰冷:“你要玩到什么时候?赶紧下来。”
江辞年被训了也不在意,仿佛根本没看出两人降到冰点的气氛,翻身而下,一脸的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