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意欢缓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妹妹怎么不过去和大家伙一起打牌,反倒一个人坐在这儿喝茶?”
沈若芙微笑道:“刚陪初姐儿做完女红,歇一会儿。何况,我牌打得也不好,就不去丢丑了。”
林意欢走到石桌旁坐下,道:“是么,真是可惜了。我娘从小就带着我打牌,像我们这些名门闺秀内宅妇人,除了要会琴棋书画,打牌也是一项必不可少的本事。就像男人们应酬喜欢喝花酒,女人们应酬则喜欢聚在内院里打牌,牌若打得好了,逢年过节,走亲访友时,也能替自家替丈夫在一众同僚内眷们跟前长脸,妹妹说是不是?”
沈若芙不置一词。
林意欢上下打量她片刻,笑道:“哦,我差点忘了,我听说妹妹的母亲在妹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想必妹妹出嫁前是无人教导。不过,妹妹如今既做了国公府的媳妇,还不想着努力学着点怎么行呢?”
沈若芙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林二小姐今日是专程来给她找麻烦的。
她不过就是懒得动弹,随便找了个借口,对方居然能扯出这么大一段话来。
“瞧林姑娘这话说的太为国公府着想了,知道的我是国公府的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姑娘才是国公府的媳妇呢。”
林意欢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沈若芙并不知她这话正戳中了林意欢的心坎,在这周围有很多人都知道,林意欢肖想了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之位整整七年,等到二十岁,终于不情不愿地嫁给了一个对侯府有益,自己却并不喜欢的南瑞郡王。
婚后才发现丈夫风流成性,在内姬妾无数,在外宿眠花柳,她稍加劝阻,便遭到言语羞辱。
成亲整整三年,林意欢一天都没有如意过。
直到两个月前,她因与丈夫发生争吵而被扇了一巴掌,哭着跑回娘家,却乍闻她的心上人竟定了亲,对方还是一个处处都不如她的女人。
那一刻,林意欢简直快要疯了,当即不顾家人劝阻下定决心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