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夏笑意不减,看着秦国公远去的背影,淡淡说道:“国公爷回去时小心些,别被哪家的孩童撞了。”
秦国公的身形微顿,最终未曾回头。
当他回到府中时,还未跨进院子,便隐约听见夫人正在同伺候的嬷嬷低声说话,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满:“许知夏如今当真越发嚣张,竟然这样——”声音随即低了下去,却清楚传入秦国公耳中。
秦国公踏入前院时,正听见夫人低声对身旁的礼嬷嬷抱怨。
“今日在宫中,那个许知夏竟当着众人打了我儿子!简直是目无尊长!”夫人语气激愤,手中的帕子攥得发皱。
礼嬷嬷点头,附和道:“公主一向霸道,怕是仗着皇上宠爱,才敢如此放肆。夫人受委屈,真是太不公了。”
夫人抿了抿唇,怒气未消地说道:“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能纵着她!我们秦家虽不如皇室显贵,也不能任人这般欺辱!”
礼嬷嬷低声接道:“夫人说的是。老奴听说,许知夏从前便常倚仗皇上和太子对她的疼爱,对下人、对外臣从来不假颜色。您今日遭了她这般无礼对待,若不讨个说法,岂不是显得咱们秦家好欺负?”
夫人闻言,更是咬牙切齿:“就是啊!她既然敢在宫中出手打我儿子,分明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礼嬷嬷见夫人气头上,索性添油加醋道:“公主如此嚣张,便是仗着殿下与皇上的宠爱。若再不压一压她的气焰,日后还不知会如何为所欲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许知夏数落得一无是处。礼嬷嬷说得越多,夫人就越是觉得气不平,言辞之间愤愤不平。
秦国公站在门外听着这一切,眉头越皱越深。他暗暗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了许知夏今日为何频频刁难自己。